唐鋮冷冷道:「男女授受不親。」
唐玥認真想了想,道:「小虎說,道侶可以睡在一起,從現在起,我就是蘭哥哥的道侶。」
唐鋮:「……」
「聽小虎說,豬都能上樹。」
沈澤蘭哭笑不得,他半蹲下身,道:「好了,唐玥,快去睡覺。」
唐玥學著大人的模樣嘆了口氣,道:「蘭哥哥生個弟弟妹妹就好了,這樣就有人陪我睡覺了。小孩子的煩惱,大人真的不懂。」
沈澤蘭:「……」
「男人不會生孩子。」
唐玥道:「為什麼男人不會生孩子?大家不都是人嗎?不都只有兩條腿,兩隻手,一個腦袋嗎?秋姐姐說,她跟哥哥結為道侶後,不生小孩子,要生,哥哥生,給我生一堆侄兒侄女。哥哥說,他不會生,要是會生,便他生,免得秋姐姐不喜歡……」
唐鋮:「閉嘴!」
唐鋮一把抓過唐玥,塞進房間,「睡你的覺,一天到晚,哪來的這麼多話?!」
沈澤蘭輕咳了一聲。
唐鋮把劍放在桌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翻過茶杯,倒了一杯熱茶,道:「別聽她胡言亂語,喝茶。」
沈澤蘭來到了桌前,坐了下來。他端起茶杯,啜一口茶,道:「你近來怎麼樣?伯父伯母呢?」
「都同以前一般。」唐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一口氣喝完,設下隔音陣,道,「說說,你寒氣怎麼除掉的?我實在太好奇了。治了那麼多年都沒好,出去一趟就好了。」
沈澤蘭雙手碰著茶杯,笑道:「運氣好,碰到……」
「純陽之體?」
「是。」
唐鋮道:「純陽之體太稀有了,我只當不存在,沒成想,真有。你怎的沒將人帶回來?不是同人在一起了麼?」
沈澤蘭道:「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看來那純陽之體是個顯赫之人。
唐鋮看向沈澤蘭身上的法衣,又看向放在一旁的帷帽。
法衣、帷帽皆施加了遮掩術,金丹期以下,不破除遮掩術,無法識別質量高低。
但唐鋮修了門金瞳,待在一起一會,便識破遮掩術,注意到法衣、帷帽皆是好東西。
他猜到這些東西是純陽之體給的,並未多問什麼,道:
「不論如何,以茶代酒,祝你重獲生。」說罷,又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飲完,他放下茶杯,道:
「寒氣除掉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沈澤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現在最想做一件事,改變眼睛的顏色。」
唐鋮道:「你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眼睛顏色,不好改變,畢竟是天生的。不過我知道有一味靈藥,能夠給眼睛上色,顏色七天才會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