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毓前兩年不幸被坑過,當然,這不是他要整頓這個行業的原因。
他真的是為了眾生……好吧,夾了那麼一點點私人恩怨。
謝毓默默給自己挽尊。他還小,為什麼不能有私心?
其他人不知他內心活動,聞言,面面相覷,一會,道:「作為好友,雖然我們很想幫小少主,但小少主想同我們家族合作,這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
「當然知道這不是你們能夠做主的。」龔樾道,「小少主的意思是,請你們引薦家中能夠掌事的人。」
「原來如此。」一群人當即鬆了口氣,笑道,「這個好辦。」
當天下午,謝毓就見到幾個家族掌事人,不過無一例外,均質疑他年齡太小,辦不好事,如今弄個天下樓只是為了玩兒。
不過,礙於他的身份,他們嘴上沒有說出質疑,皆拿出了誠意——一些無關緊要,看起來非常高大上,且經營尚可的生意項目來合作。
謝毓寧可沒有談成合作,也不要被人當做不懂事的小孩子,又哄又敷衍。
這簡直是極大的侮辱!
然而在跟父親道歉和受下這氣之間徘徊幾息,他覺得前者更不能做到,所以壓了壓火氣,擇了後者,定下合作。
簽好合約,出了談判地方,謝毓同伴讀說自己好生憋屈。
方才說罷,後方傳來噗嗤一聲笑聲。
「誰在笑?」
謝毓又羞又怒,回頭一看,卻是好些日子不見的兩個熟人。
沈澤蘭滿面春風,同他招手,道:「活計找得怎麼樣?」
分外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還來這樣一句話。
謝毓抬腿就要走。
下一刻,後衣領被抓住了。
沈澤蘭道:「還不到我胸口,你一天到晚哪裡來的這麼多氣?河豚都比你氣性小。」
謝毓:「……」
謝陽曜忽然來了句,「大概是遺傳我。」
沈澤蘭偏頭看他,道:「肯定遺傳你。」
謝陽曜道:「可我覺得我脾氣比他好。」
「半斤八兩。」
「爹,你能不能放開我再跟他說話。」謝毓道。這話出口,不出意外,挨了他爹一個腦瓜崩。
「什麼他?」沈澤蘭問。
謝毓:「……我不想叫不可以嗎?」
沈澤蘭斬釘截鐵道:「不可以。」
謝毓悶著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