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在江越泽失望的目光中死去。
宋眠棠缓缓将目光飘远,站起身将信投入炭盆付之一炬。
随即朝窗外漫天的风雪躬身恭敬行了一个大礼。
“眠棠此生有负太师所托,只能待来日九泉之下,再向先生请罪。”
“这个消息,要告知给江公子吗?”
宋眠棠看着炭盆中跳跃的火苗,摇摇头。
“他现在过得很好,这些事不必让他知晓。”
半晌,又似是自嘲地笑了笑:“或许,他根本也不会在意。”
“还有一事,就是回来的途中,感觉有些不对劲。”
萧丛回想了一会儿,迟疑道。
宋眠棠的目光霎时一凛。
……
楚心玥走后,江越泽放下茶盏,撑伞走进了寒雪中。
风雪漫卷吹得他衣袂翻飞作响,他走到了方才依稀看到宋眠棠的地方。
暮色晦暗,新落的雪掩埋了诸多的痕迹,只有雪下隐隐透出的鲜红昭示了这里曾经站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