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渐渐散去。
房间里的迟宴不小心掉下了床,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应宝缇脸色微红,上前抓住他褶皱的领口,双眸忽闪忽闪,“你躲什么?”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迟先生可是担心我吃了你。”
他深深地打量下女人的娇颜,“叫我阿宴。”
“阿宴多不礼貌,不如叫宴哥哥。”
她咬着唇瓣的红润晶莹,仿佛清晨沾了漏水的樱桃。
“宴哥哥,你胆子真小。”
她抓住他的手,故意搭在胸前,“感受到我的心跳声了吗?”
男人似乎极力在克制什么,额间紧绷,骨节分明的手僵硬住了,压低声道:“等到新婚夜,我随你。”
应宝缇内心咯噔一下,回想起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在一次郊外野游时他险些擦枪走火,在帐篷里差点要了她。
当时夏烟守着最后的理智,也是说了同样一句话,“等结婚后,我随你。”
如今,这句话却换成了面前的男人对她说的。
她放开了男人的大手,蓦地转身,背影直挺挺的耸了耸,开口却有些颤抖,“好,我明白了。”
迟宴不知她为何突然变得低沉落寞,伸出手想要安抚下,最后还是停在了空中。
当她回过头时,恢复了笑容,眼角却仍闪烁着些许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