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殿内的宦官和婢子都有些不满,却不敢说些什么。
许时延正色看向秦始皇,直起背脊,“陛下,草民要献上一物。”
秦始皇面色低冷:“何物?”
难不成是要献上什么能助长生的丹药?
许时延将怀中的帛书掏出,秦始皇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宦官上前,要将它拿去呈上,许时延看了一眼他的模样,像是一个白面书生。
他递了过去,宦官察言观色,小心的觑了一眼秦始皇,得到眼神后,立马将帛书递上。
秦始皇伸手接过,神色从漫不经心变得越来越凝重。
昏暗的殿内,赵书意看向许时延,却发现他的眼神令她琢磨不透。
“你究竟给父皇看了什么……”
她轻声道。
秦始皇看了很久,浑然忘记了殿内还有其余的人,等他看完,他直接从王座上走下。
“这是你写的?”
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许时延弯腰鞠礼,正色道:“只不过是将草民在上郡所得的感悟写下罢了。”
他写的,全是秦朝的弊端。
这些,在他尚是驸马许时延时,并未对秦始皇提及。
但这次,他不得不提。
天下并非太平盛世,叛乱四起,重用法典,秦兵骁勇,多数人家的子弟都想靠军功换一个爵位。
可数年过去,百姓早已疲倦。
他跟着沐云初这些日子里,听她所言,才惊觉,瘟疫发得越来越快了。
瘟疫和战争无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