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露绞着手,“最近城里又闹刨锛儿队了,好几个人走夜路被偷袭,这都是有姓名头脸的,而很多人不知道死在哪儿了,你也要小心,姐惦记你。”
潘小武鼓着腮,一块饺子怎么也咽不下去:“姐,我知道你惦记我,你也照顾好自己,那个郭……”
齐玉露坚决地说:“我说了,郭的事儿和你没有关系。”
“他是个狠人,十年前,就一根台球杆,我这脸就废了,你一个瘸子,还是女的,他对你动手动脚没有?”
齐玉露抬手看了看表:“盒子留给你,随时联系,我先走了。”
“喂!”
潘晓武叫住她,“齐东野那老家伙咋样了?”
“他最近不在家,他那个朋友老徐消失了,他回省城,告诉徐婶儿一趟。”
潘晓武狼吞虎咽地吃完饺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枚缴获的照片,他倚在十字架上,肚腹饱撑,可内心失落,她想告诉姐姐,这个人有点像他妈妈,为什么每一次,她总是走得那么匆忙?
县公安局就在铁路职工子弟小学附近,离解放书局不到一百米齐玉露下了电车,在警局门口等郭。
“郭?太有名了,那小子每年都要在狱里闹一次自杀,结果每一次都命大得死不成。”
“阎王爷都厌恶啊,这人得多凶煞!”
她听见几个警察的闲聊,不一会儿,做完了笔录的郭走出来,看见齐玉露,一脸诧异:“你来干啥?堵我?”
“没啥事儿吧?”
齐玉露反问。
“没事儿,我不在乎再进去蹲几年。”
郭苦笑。
她兴致勃勃地邀请:“一起去吃早饭,对面街四通饺子馆。”
”
气饱了,不吃。”
郭直摇头。
“走吧,那儿的锅包肉最好吃,特别地道。”
齐玉露近乎央求。
“我要去上班。”
郭不为所动。
“这才不到七点,吃完再去呗,吃完我也去上班了。”
“不。”
齐玉露从挎包里拿出那枚金色蝴蝶卡:“走,我告诉你杜楚楚的事情。”
那旧物被郭握在手里,神魂皆随齐玉露而去:“操,我去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