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残存着刚刚欢愉时缱绻的暧昧气息,卫生间镜子上的水雾都没完全消散。
但这家里,又只剩下温静一个人了。
温静默默从抽屉里找出避孕药,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吃完药,温静躺回床上,翻来覆去。
她满脑子都是阮恂初说的他一会儿就回来。
理智告诉她,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但心里又总是有一道侥幸的声音在叫嚣——再等等吧,万一再等一下他就真的回来了呢?
温静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然后成功地失眠了。
一直等到天色将亮,温静迷迷糊糊入眠,没多久便听到开门声。
回来了?
温静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
然而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刘妈笑着跟什么人寒暄的声音。
啊,对啊,这个点儿,刘妈该上班了。
温静轻叹了口气。
果然啊,阮恂初一整夜都没回来。
*
看到温静从房间出来,刘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少夫人今天起这么早?要不再睡会儿?早餐还得一会儿才好呢。”
“睡不着,就起来了。”
温静|坐在岛台边接了杯水,舀了一勺蜂蜜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着。
“刘妈,不用太麻烦了,随便做一点吧,阿初不在,就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
刘妈若有所思地轻“咦”
了一声:“哎呦,阮少又一整夜没在吗?”
话一出口,刘妈就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赶紧笑了笑:“我先盛一碗补汤给你吧。”
一碗汤端上来,浓白厚重的汤汁夹杂着明显的药草苦味。
温静不自觉皱起了眉,刘妈却还在兴冲冲介绍:“这是太太昨天来的时候带的甲鱼,可新鲜嘞。”
“我放了杜仲、红枣、枸杞和山药,整整炖了一夜,最补了。”
“你快尝尝,鲜甜的,保管一点都不腥。”
不腥吗?明明那么重的鱼腥味。
温静有些反胃,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刘妈打断了。
“呀!”
刘妈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
“我早上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来送东西的SA,我就先签收下来了。”
刘妈快步朝着玄关处走过去,抱了一只爱马仕的橙色盒子和一大束鲜花回来。
“SA特别说,是阮先生送给妻子温静女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