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凝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对对,还有一天,知栩,我们马上就是法定夫妻了。”
方知栩回过神来,捂着心口,字字泣血地说:“宋晚凝,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娶你!”
“什么?”
宋晚凝脸色骤变:“知栩,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你再生气也不能说这种话。”
方知栩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语气冒着森然冷意:“我现在就去组织部取消申请。”
宋念真第一次见到这么绝望难过的方知栩,一时也不敢伸手阻拦。
“站住!”
宋晚凝红着眼睛拉住方知栩:“知栩,你真的要取消结婚?”
方知栩头都没回:“对。”
宋晚凝的五指越来越紧,似乎想要靠抓住方知栩的触感来堵住心中的慌乱:“为什么?就算我刚刚不小心扔了你妈妈的戒指,可我也道歉了啊。”
“道歉?”
方知栩轻嘲地笑了一下:“宋晚凝,你说过的,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宋晚凝脑子一空,想起上一回何铭安说方知栩偷了他的胸针,她为表大公无私,硬是要方知栩出去给别人洗衣服赚钱,原价赔偿胸针。
寒冬腊月里,方知栩的手从早到晚泡在冰水里,冻疮肿得比萝卜还大。他忍受不了,哀求地说自己愿意认错道歉。
而她却只是冷冷一瞥,说:“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如今这枚回旋镖不偏不倚,正中她的心头。
宋晚凝这才发现,原来话语也能刺穿心脏,让人血流不止。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失去方知栩的恐惧将宋晚凝吞没,她当机立断将他反锁在卧室里。
方知栩大力拧了几次门,又用力拍打门板:“宋晚凝,你让我出去!”
“知栩,你好好休息,等明天结婚证下来,你就解放了。”
说罢,门口三道脚步声渐行渐远。
方知栩倚靠着门板缓缓倒下,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翌日天亮,宋晚凝去执勤,宋念真去学堂,留了何铭安在家看着方知栩。
何铭安见两姐妹走远,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将硫酸拿出,他勾唇一笑:“方知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