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后话,人都活在当下。但不论如何拱辰巷,最好不和夺嫡事牵扯。
“阿章和两位贤侄在哪儿”
院里传来肖伯爷的询问声。
“我爹来了,”
肖章下榻趿拉着靴子迎了出去。
裴宴和安沂也下榻站起了身。
“爹爹,管家说您在忙呢,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说忙不是骗我们的吧”
这是肖章的质问。
“说什么呢,你爹是那样的人吗”
另一道声音很亢奋,“这不是听说你们几个来了,我就把他们打走了,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是吗”
肖章不大相信。
肖令宽重重呼撸下儿子的脑袋,觉得糟心,“你那是什么语气,我可是你爹。”
“嘿嘿嘿,”
肖章直笑。
“伯父,”
裴宴和安沂见礼。
肖伯爷摆摆手,佯装责怪“都坐,都坐,和伯父客气什么。”
裴宴和安沂果真不客气了,直接窝进了罗汉床。“今日旬假,我们几个有的是时间,伯父要是忙,处理好再过来也是一样。”
裴宴笑着说道,刚刚看老管家颇在意的样子,恐怕不是小事,您老这么快就过来了真的没有问题
“都是陈年痼疾,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肖令宽摆摆手,掌柜的难处他难道不知道,府上什么光景谁还能比他这个当家人清楚,但是有什么办法,一步错步步错,有些事根本不用上面人动手,下面人都给办了,要不怎么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当然,这些牢骚也就在心里说说,他没忘了眼前这个再不顶事,也是那一家子人,害伯爷府的想法肯定是没有,但是万一哪一天说漏嘴了可是很有可能,肖家经不起折腾了。
肖令宽面上笑的憨厚,心里可门儿清,所以他很看重裴宴几个伯爷府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时还能挥霍几年,但是百年之后儿子怎么办,没有叔伯兄弟相帮,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是不可能呃,肖令宽看看他儿子很大程度上是指望不上了,总而言之身边有一群能帮得上忙的朋友很重要。
不仅如此,女婿的选择也是关键,庶女身份局限或许没办法,但是嫡女婿他是千挑万选出来,现在看来各方面都很满意。
“今日我们在聚福楼碰见钟大哥了”
肖章给自己老爹汇报着当时的情况。
“无需和他客气,都是一家人,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你们也机灵些,这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别太实诚。”
肖令宽给自己倒了杯茶,给几个小子传达生活经,现在这还不是他女婿,理论上当然还是儿子更亲近些。
裴宴和安沂对视一眼,他们都听出了肖令宽对这个女婿的满意,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要是老实点的这事儿可能就算了,就算出头也是几个小的小打小闹,不过他们几个哪个能称得上老实。
“下次我就记得了。”
裴宴笑,“伯父对钟家少爷很满意”
“这嫁闺女啊,和你们小子不一样,学问可大了去了。”
肖令宽笑着说道,“门户高了不行,受欺负;门户低了也不行,寻常不好过;两人得旗鼓相当才能平稳安生。这嫁出去了就是别家人了,我们做长辈的不求她们能为娘家做多大贡献,但自己总得过得去不是。”
说起这个话题,肖令宽深有感触,七个姑娘他已经66续续送走了四个,这第五个眼看着也要成别家的了。
“伯父是个好父亲,”
裴宴给肖令宽续茶,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钟绍荣恐不是良配”
“阿裴”
肖章面露疑惑,单纯的疑惑,没什么质问责怪的意思,和钟绍荣比起来,他当然更相信裴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