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橘年脸色青,厉声道“今儿你冲撞了夫人我本打算好好罚你的,可夫人一直在我跟前说你年纪小,又是老祖宗身边的人,要我给你几分颜面,你倒是好,将夫人的善心当成了什么”
谢橘年正欲开口说话,可整个人却是摔倒在地下,只是如今她也顾不上什么,只跪在地下,低声道“是,奴婢知错了,但凭侯爷处罚。”
话虽这样说,可她却是在心里暗道,这大晚上的不搂着自个儿媳妇睡觉,怎么一个人在书房侯爷这是疯了吧
沈易北青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轻轻丢下一句话,“那你就在这儿一直跪着,等到了明日看夫人如何罚你。”
转身,他便走了。
内院的事,他一向都是不插手的。
谢橘年只能点点头,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那棵结满了樱桃的樱桃树下,实在是凄凉。
等着谢橘年听到书房里没什么动静了,胆子又大了起来,一点点挪到了那樱桃树的正下方,方才她在树上动静那么大,多多少少会掉下来几颗樱桃的,如今更是借着月光,在草丛里翻樱桃了
殊不知,书房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沈易北正从里面看着她了。
月色皎洁,衬的谢橘年那明艳的面容纯净如玉,在草丛中翻樱桃的动作像一只饿极的兔子一般
沈易北脸上的厌恶消散了几分。
可下一刻,他却是现了不对劲,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橘年这丫头怎么会是一只单纯的兔子她分明就是一只心狠毒辣的狡猾狐狸,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易北摇头,将窗户重新关上了。
而谢橘年此时还借着皎洁的月光正在草丛中扒拉樱桃了,这落在草丛中的樱桃都是熟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更大更甜,她饿极了,一颗颗樱桃直往嘴里塞。
反正原来在现代的时候那些水果要么是打过农药的,要么就是转基因食物,这樱桃树乃是在侯爷的书房旁,恨不得连粪水都没人敢施肯定是吃不死人的。
吃得多了,谢橘年只觉得胃里有些酸胀,渐渐有了困意。
只可惜沈易北可是吩咐过,她不能回房,要在这儿跪一夜了。
跪就跪
谢橘年索性就撑着身子靠在了樱桃树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了小时候的谢橘年,那个时候的谢橘年生的胖嘟嘟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她还梦到了小时候的沈易北
不得不说那长宁侯从小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小时候就生的浓眉大眼,每次沈易北去宁寿堂的时候,谢橘年小姑娘总是巴巴看着,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想送到沈易北面前去,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沈易北已经是长宁侯府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谢橘年小姑娘送过去的东西他怎么会看得上
每次沈易北不接受谢橘年小姑娘送的东西,谢橘年小姑娘回房之后总会痛哭一场,可等着下一次,却又是甘之如饴。
这个时候的她才知道,谢橘年和那些想要爬床的小丫鬟不一样,她是真心喜欢沈易北的。
从谢橘年小姑娘进了长宁侯府之后,就一直喜欢啊,沈易北高兴,她就高兴,沈易北难过,她也跟着难过
只是这个世界对门楣和身份看的极为重要,谢橘年小姑娘的满腔痴心又怎么会有回报了
接着,她更是梦到了沈易北的父亲老长宁侯刚刚去世时的场景,那个时候长宁侯府内一片素缟,沈易北一个人躲在苜园里,哭的小肩膀是一抖一抖的,那个时候谢橘年小姑娘凑上前去,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当梦里的沈易北抬起头的时候,谢橘年第一次觉得,这侯爷好像没有那般讨厌,那个时候的苜园还是一片欣欣向荣,沈易北一个人躲在墙角,脸上满满的泪水。
他什么都顾不上,接过帕子嚎啕大哭,哀声道“我再也没有父亲了,我再也没有父亲了”
迷迷糊糊之中,,谢橘年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湿漉漉的,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却现自己的脸上也有泪水。
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了,来来往往已经有洒扫的丫鬟婆子们了。
谢橘年看着手上湿漉漉的一片,只低声道“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伤心个什么劲儿啊”
她的父母在她五岁那一年出车祸去世了,肇事司机逃了,当时亲戚都将她视为了拖油瓶,谁都不愿意养着她,可她的那些亲戚也不算是极尽心狠之人,将她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卖了,钱全部留给她了,她这才得以长大。
从那一年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就连大学毕业那边和初恋男友分手,她都没哭如今她怎么哭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