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弘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淡淡吐出两个字:“没事!”
装作无意转过脸,擦了下脸上的眼泪,再回头时,又恢复了以往冰冷的表情。
“自古以来,帝王之路都是孤独的。
作为皇上的托孤老臣,臣奉劝您一句。多思无益,您这样任性出宫,实在危险,还是由臣护送您赶紧回宫吧!”
秦启弘撇撇嘴,朝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早知道就不上来了。”
“皇上说什么?”
宇文昊回头问道。
秦启弘立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什么,没什么。”
宇文昊停下脚步,脸色漆黑看着他,“皇上不该——”
秦启弘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朕知道,不能举止轻浮,要喜怒不形与色。”
他声音带着一丝薄怒,渐行渐远。
宇文昊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这皇帝怎么和原主记忆中的皇帝差这么多?难道也是个反骨?
下了酒楼,皇帝坐进马车,宇文昊骑马跟随,直到回宫。
回宫后,今天跟随皇上出宫的宫人全都未能免责,包括禁军统领,人人罚俸半年。
皇上一再强调,是他自己非要出宫,可宇文昊根本不听,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罚了众人。
“朕连出宫一趟都不行,还算什么皇帝?一个无权的皇帝算什么?傀儡吗?”
惹的皇帝大怒,大吼着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宇文昊犹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花瓶砸破自己的额头。
一瞬间,鲜血如注,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地上。
看见这一幕,皇帝手指颤抖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真的砸中他。
传太医的话还未说出口,宇文昊还是一副老先生的模样劝诫他。
“皇上出宫,应先通知礼部和禁军做准备,确保安全无虞才可以。”
宇文昊左侧额头被瓷器崩开一个小指大小的长口子,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左侧小半边脸。
可他却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这一刻,秦启弘真的有点敬佩他。
皇上逐渐冷静下来,宇文昊头上的伤口上也不再流血,开始凝固。
“朕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