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出口处,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慕闻莶的身影从中跃出。她发间簪着一枝龙爪槐花,手中握着另一枝枝桠,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人都被阳光笼罩。
“我找到啦!”
她高举手中的枝桠,声音清脆如银铃,全然不似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慕闻莶。
檀微之颈后妖灵印记突然灼痛——这正是当年他丢失的半片灵识化作的往生花。
众人被她的表现惊得愣在原地。落元夕瞪大眼睛,喃喃道:“这还是那个冷着脸的慕闻莶吗?”
檀微之站在一旁,眉头微蹙。他敏锐地察觉到,慕闻莶的眼神变了——从前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星光,仿佛能照亮整个世界。
“微之师兄!”
慕闻莶一眼就看到了檀微之,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仰头笑道,“谢谢你之前救了我!”
檀微之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她拽住了衣袖。
她说的,是之前她差点摔到地上的那次?
“师兄,你教我御剑好不好?我听说你是蓬壶阁最厉害的剑修!”
她眨着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檀微之耳尖微红,试图抽回袖子,却发现她拽得紧紧的,像只黏人的小猫。他无奈道:“你先放开。”
“不放!”
慕闻莶笑嘻嘻地摇头,“除非你答应教我!”
一旁的落元夕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插嘴道:“慕师妹,你这样缠着檀师兄,不太合适吧?”
慕闻莶转头看向落元夕,笑容不减:“落师姐,你也一起来嘛!人多热闹!”
落元夕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慕寻道站在不远处,看着姐姐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走上前,试探性地唤道:“姐?”
慕闻莶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
慕寻道心中一沉,强笑道:“我是慕寻道,你的弟弟。”
“弟弟?”
慕闻莶歪着头想了想,随后展颜一笑,“原来我还有个这么帅的弟弟!以后多多指教啦!”
慕寻道苦笑,心中却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还认他。
檀青成站在高台上,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他低声对身旁的弟子说道:“去查查幻境里发生了什么。她的变化,不太对劲。”
接下来的日子里,慕闻莶成了檀微之的“小尾巴”
。无论他去哪里,她总是笑嘻嘻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师兄,你的剑好漂亮,能借我摸摸吗?”
“师兄,你吃饭了吗?我带了果子,可甜了!”
“师兄,你看那边的云,像不像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