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
阿浩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刚救回来就弄死多少有点不值,对了小六,帮我从后面冰箱里拿瓶汽水,要咸的。”
“张叔,这车都多少年没动了,冰箱里只有一窝耗子。我都给扔了。”
“唉,那台冰箱我当年可是装了一晚上啊。”
阿浩有些失落,瞥了一眼窗外。“啊,你们看,是白头山。”
“真的唉,都已经到这儿了。”
白无铭也探出了头“看几次都觉得壮观啊。”
“老白,这儿又是哪路神仙的封地了?”
“黑水河流域,我没记错应该是白那恰莫日根。”
“为什么你们还记得那么清楚。”
天一也探出头“那只是一个荒堂的时代,虚假的神明早已离开这片大地。”
“要说荒堂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啦”
“政府老爷们高声标榜他们的正确。”
阿浩指了指路边广告牌上的政治标语“然而真正的正确无需标?。”
“神明不也做过同样的事。”
“神明不屑于此,他们的信徒确热忠于此。”
白无铭说“你不会真以为功德箱里的钱能到神明手上吧。”
“确实。”
改装卡车的兼价轮胎对于年久失修的盘山公路似乎没有抵抗力,晃的像波涛中的小舢板。
“这破路真不好开”
阿浩抱怨道“如果某人没被通缉,我们也许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马路。”
“对了白叔,你还没和我们解释呢。”
小六说“你为什么要作那种事。”
“…我承认,老镇长是我亲手杀的。”
白无铭说“不知道又是我以前得罪的什么势力盯上了我,他也是被连累的。”
“那和你的行为有什么关系。”
“他要求我这么做,只要让他们看见我亲手杀了他,他就能和我撇清关系,他的家人就安全了。”
白无铭撑开铁伞转了一圆“还有一个原因,他以经晚期了,想走的体面些。”
小六住的街区那有很多患者,他们临终时的样子确实无法用体面形容。
“难怪他的尸体会那样。”
天一低下头“一处不明显但至命的伤口,前心穿后背。”
“为了骗过那些人,我和他老人家还特地演了出戏。”
白无铭和上伞,“我假装发现他出卖我,气急败坏的和他撕破脸皮。然后在一下子…我想那群人应该是信了,我出镇子的时候还被他们偷袭了,我的剑还被一个矮子偷走了。”
“那现在你怎么打算。”
阿浩说“我们好不容易又聚在一块了,结果就碰上这麻烦事儿?和我期待的重逢有点不太一样。”
“之后的打算么…”
白无铭翻了个身“说真的,目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严重影响到我的计划,我最大的失误就是算错了天象。本来我应该继续北上的,一直到冰海边缘。”
“可你差点就永远留在遗迹那了。”
“那些也都在我的考虑之内。”
白无铭说。“我考虑到了一切,政权交涉,时代变迀,冲突,一个被我遗忘的敌人,还有白十字加人教团。”
“最后一个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不可能用你那一套算出来吧?”
“是的,但我会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