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客观,非理性,带有偏见且双重标准的社会容体之下,这把被剥削的只剩骨头的刀子,下一个又会砍向谁。我那位朋友又说过,天之道,损有余而朴不足,下一个轮回,已经开始了……”
啪的一声,许大夫把生视换了个台。雪花屏的躁声很快盖住了雨声。
“现在电视台是没东西放了么。”
他咕哝到“多少年前的重播了还放出来,不过这一档能被播出来是万万没想到。”
视线从电视上转到屋里,那个房间的大门关的很严实,两张封条格外的显眼。
“又要几个月后见面了,老太婆。”
许大夫自言自语到,抬头看了眼饭床上吃的汤汤水水的那个孩子。
“吃饭不要叭唧嘴。”
他边说边拿起遥控器继续给电视换台。
“那里的叔叔阿姨说吃饭的时候不能看电视。”
“有些人,比如我,吃饭不看电视压根吃不下,这无聊的节目对我来说就是下饭的咸菜。”
孩子完全没听懂,筷子上的面条在他发呆时掉回了碗里。
“哎找到了,就是这个。”
许大夫放下遥控器“本来打算和她一快看的,可惜今年冬眠的早。”
“这个很无聊唉。”
孩子说。
“这个可不无聊,你看这两个人。”
许大夫指着电视“他们两个本来是一个组合,这是他们散伙好多年后头一次上节目。”
“这又有什么意思。”
“看他们怎么互动,解释这几年怎么各干各的,跟听相生似的,老有意思了。”
并不急促的敲门声盖过了电视里的声音。
“病人?这一大清早的。”
许大夫扔下筷子下楼开门“昨天忙活了一晚上,本来还想看完电视朴个觉哩。”
从门缝处看去,门处站着的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活像刚才电视上那二人组合。高瘦个手里拎一大包,背后还挂了个比他旁边那矮胖子还高的箱子。那矮胖子一直盯着手里的多功能通迅设备的屏幕,另一只手…按着腰上挂的短刀。
许大夫心头一惊,这几年刚实行了禁令,不允许民间存在任何兵器。手上能有刀剑的,除了公家人就只有亡命徒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二人的穿着上,这才放下了心。那身衣服他见过,药厂的制服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过,不过他们是来干啥的。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孩子,他顿时明白了,同时伸手推开了门。
“许先生,久仰大名,我们这次来…”
那矮胖子话还没说完,许大夫就已经把孩子推进了他怀里。
“你们总算是来了,赶紧带走吧,再我这儿也不安全,我们两个老东西保不了他的。”
“您再说什么,这孩子又是谁?”
“你们不是来接他的?”
“我们是来接您的,当然,前提是您愿意回去。”
“不是,这孩子的事你们是一点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