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谁?”
“大爷,你们是哪路的英雄啊?”
石念祖吓到腿软,“我出来混,也是要讲江湖道义,收了人家的钱,我……”
“不知道是你的江湖道义要紧?还是你的命要紧?”
“我、我不能说啊,如果我说了,就甭想活了……”
他哀求着,“那位可是面慈手辣的人物,我惹不起,真的……”
话未说完,他脚下的椅凳第三次被踢开。
石念祖痛苦地挣扎扭动,而这次,他们没立刻给他送上凳子救急。
“呃!呃!”
他痛苦地发出声音,咽喉下陷,渐渐地意识模糊。
他艰难地开口,“我、我说!”
就在石念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喊出声的同时,有人切断套索,他像是被断了线的傀儡般掉在地上。
因为实在太痛苦了,石念祖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快说。”
那人的声音听来已明显不耐。
“是梅、梅家二房的……梅……”
他艰难的说话,道出的名字却清晰,“梅玉嗣……”
“你早说就不用受罪了。”
那人冷冷一笑。
局中局(2)
这时,有人上前抽掉他头上的黑布袋子,长时间的黑暗让石念祖的眼睛在乍见光亮时完全睁不开,他费劲地眯着眼,适应着光线。
慢慢地,他眼前出现几道模糊的身影,再一会儿,他终于看见眼前的人。
“你、你是……”
他见过这个人,在两年前安家女儿嫁进梅家的时候。他是安智秀,安家的独子。
安智秀对着他一笑,“有瘾头的人谈什么江湖道义?”
“你……”
听见他的声音,石念祖知道他便是刚才将自己折腾得半死的人,“你是安智秀?你为什么……”
在他惊疑的同时,眼尾余光猫到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始终安安静静,不动声色地站在门边,而此时正缓缓地走向他。
石念祖看着那人,震惊得张大了嘴,从咽喉里发出了“呃”
的一声。
那人对着他沉静微笑,眼底却迸射出让人浑身发寒的锐芒精光。
“意、意爷……”
石念祖全身气力在这一刻彷佛泄尽,整个人瘫软了。
茶楼二楼厢房里,梅玉嗣正一边品着武夷山的大红袍,佐着七层糕,愉悦地听着底下卖唱姑娘唱的小曲,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