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县衙赶了,心思各异。
赵勋心花怒放,身负皇宫密令的天子亲军、隐姓埋名的宫中贵人,对自己来说就俩字,特么的机遇!
马岩总是不由自主的侧目观察赵勋,怎么就这么巧,一大早到北市,偏偏就在牌坊下碰到了陈家子弟,偏偏这个陈家与县令郭尚文交好,偏偏赵勋又与郭尚文水火不容。
祁山有些闷闷不乐,他不想大热天来回折腾,他想干点轻松的差事,今天一大早听闻管家昨夜领了少爷五贯钱入城,彻夜未归,也不知道是去哪潇洒了,他也想领钱在城中潇洒。
眼看到了衙署,马岩问起了正事:“兄弟,既然马某和你交了底儿,你也知晓了个中详情,这陈家…”
“懂。”
赵勋点了点头:“不想让陈家那个监察使盯着你们是吧,这样,一会我去地牢和陈家那倒霉催唠唠,不过有个要求。”
“说就是。”
“县衙中全是郭尚文的狗腿子,包括那些衙役,人多眼杂,最好能将那些文吏和差役换了。”
看了眼若有所思的马岩,赵勋继续说道:“找些信的过的人,比如马哥你带来的将士们,将文吏和差役给替换了,省的暴露了贵人的事儿。”
“有道理,极有道理。”
马岩深以为然:“好,哥哥我这就出城叫儿郎们入衙,你先回衙署候着。”
老马是利索人,交代了一句后正好看到旁边有个骑马的公子哥,跑过去后一把拉住缰绳,一声“拿来吧你”
就给人家公子哥薅下来了,翻身上马后一夹马腹,出城了。
“我尼玛…”
赵勋都看呆了,这是天子亲军啊,还是职业悍匪。
差点坐了个屁墩儿的公子哥有点发懵,一脸“发生甚木事”
了的表情。
“这…他…我…马…”
赵勋看向公子哥,爱莫能助:“我也不认识那逼人。”
公子哥连忙起身:“光天化日抢我马,就在县衙外?”
见到马岩都狂奔出百米开外了,公子哥又急又怒,看向衙署外的差役吼道:“报官,本公子要报官,还他娘的有王法了吗!”
赵勋耸了耸肩:“那你得等会了,开不了堂,县府大人还没回来。”
“何时去的,何时回来!”
赵勋指向了马岩的背影:“这不刚去吗,等他回来应该能开堂吗,你看看怎么告他,”
公子哥傻眼了:“那狗日…那英俊不凡威武卓群之人就是昨日入城暂代县令之职的将军大人?”
“嗯,如假包换。”
“竟是他。”
公子哥冷笑一声:“那一匹马够吗,学生再给他送去几匹吧。”
赵勋哈哈大笑,拉着祁山进入了县衙,一路进入了公堂后嘱咐了起来。
“阿山你马上回家,将天子亲军和贵人的事告诉爹,让我爹多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柳村,暗中调查那些隐户,看谁长的像贵人,一旦有消息后马上派人来通知我。”
祁山犹豫了一下:“少爷,马将军不是说这事要保密吗,不许您告知旁人。”
“哎呀,本少爷这不是怕保守不住秘密吗,这才多找几个人一起帮我保守。”
“哦~~~”
祁山恍然大悟:“懂了,小的这就去。”
祁山撒丫子跑走了,公堂中只剩下了赵勋,心中开始思索了起来。
还是要继续探口风,打探消息,贵人是男是女,年方几何,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跑肃县隐姓埋名,这些,都需从马岩的口中得知。
踱着步想了片刻,赵勋心中有了主意,贵人的事、搞郭尚文、防陈家,其实都是一件事,互相之间都有所关联,办明白了一件事,其他事也能搞定。
想到这,赵勋背着手,轻哼着广岛快乐曲儿走向了地牢。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