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婳无奈的笑了笑,眼眶猛地一酸,抬起手用被他包裹成粽子的手拨了拨发丝,看起来狼狈极了,不能说不委屈:“褚砚,你怎么可以骗人呢。太子还可以对老百姓言而无信的吗。你可以从一开始就不理我,为什么要骗我。。。,就这么好玩?”
少主是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少主可以言而无信的吗,未来的皇上可以骗人的么。
姜锦婳无助极了,某种信仰被击碎了。
她那个牵强的笑容使褚砚心里猛地一紧,她像个被欺骗了的最宝贵信任的孩子。他似乎也被她这张小嘴骗的没了半条命,谁的感情又不保贵了。婳婳要做太子妃,不准砚郎纳妾,砚郎是婳婳一个人的,结果还不是把他弃如敝履,任他在冷宫自生自灭,不闻不问么……
他不愿意人前多说个人感情私事,但她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一直逼他回答等同找着难受,沉声道,“这边还有事,你回去,好么,周夫人。”
疏离的距离感使姜锦婳逐渐失落,就像被不断推开失去安全感的孩子,慢慢的放弃了这一线希望。
姜锦婳下意识的应激自保,“褚砚,如果你只是想玩,姜锦婳不奉陪了。少主找别人玩吧。”
“你没完了?”
褚砚蹙眉,痛经还有力气这么磨人?他不想多说,大夫说女人不能生气,他希望眼前息事宁人。
姜锦婳将他的太子令从衣襟取出,放在他的桌面上,把令还给了他,内心构建的坚强逐渐崩塌,她需要想别的办法救父亲了,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褚砚,我不再求你帮忙,我们的约定作废。”
褚砚嘴角有些涩然,未婚夫说不要就不要,情夫也说作废就作废。不愧是姜大千金。
他说,“随便你。满门待斩的不是孤王。总之秋后问斩。”
姜锦婳的眼眶变得很红,她的情绪变得很差,她需要想别的出路救父母妹妹了,她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把她备好的护胃药,放在褚砚的面前。
褚砚被她噙在眼眶不肯落下的泪水弄的烦躁,这女人把他心情搞的一团糟。
“这是护胃药。你服用镇痛药前服用一剂这个药物,可以降低镇痛药对胃部的损害。”
姜锦婳有些哽咽,越假装坚强越显得卑微,“我前后探监二次,也见了我亲人二回,多少缓解思亲情切。对你到底心存感激。这药是表示我的感谢。好,我们到此为止。”
褚砚望着那护胃的中药,一小包一小包细心分好了,用量用法注解也详尽,心中有个角落狠狠的被击中了,有种把她拥起揉在臂弯的冲动被他压制下来了。
燕青拿起那瓶护胃药,倏地丢进垃圾桶内,“假惺惺的做什么?旧疾是你造成的,眼下你掉几滴眼泪,送上几粒护胃药,兄长便要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吗!不过是前妻,还是未婚的,毛关系没有,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