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天你上船前唱的也是一歌?挺好听的~”
……
“哦,那天你上船前唱的也是一歌?挺好听的~”
“哪天?”
薛克有点迷糊。
“就是我刚刚醒来那天。”
“哦~你喜欢?”
“嗯”
女人还是诚恳地点头。
“喜欢我唱给你听呀,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勾住过往…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唱着唱着薛克突然停下来。
“怎么啦?”
女人正觉得好听呢。
薛克勉强笑笑~呵呵:“忘词了”
说罢把吃剩一半的糖葫芦丢到路边收垃圾的篮筐里。回头对女人说:“走吧,我们吃饭去。”
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两人的相处,多数时间就像今日一般,薛克永远是那个主动打破沉默的人。他会跟他讲他梦里的那个世界,以及在那个世界遇到的人、遇到的事;也会跟胡编乱造地跟她讲一些他自己编的、或者从前世书籍上看来的一些江湖故事,其中往往混搭着金庸、古龙小说或者水浒传什么的一些情节。
有时候前后情节明显不一致时,面对女人的疑问,他总会大手一挥:“不要在意细节,我们要抓住重点,江湖的重点是什么?是兄弟义气、是快意江湖!懂啵?”
相当洒脱。
女人这时候往往不再反驳,只是轻轻点点头笑笑。然后继续静静地听他胡诌。当然,女人偶尔也会跟他讲起她的一些事,只是往往语焉不详。
比如她会说:“我原本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后来不见了……”
至于怎么不见了,她并未详说。又比如她会说:“我跟师傅住在陕西,那边很苦,经常吃不饱饭……”
至于那边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也不曾细说。她好像不怎么爱表达、或者说不太愿意表达。她对这个繁华的世界,好像什么都好奇,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当然,在教薛克气功的时候,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能把一些要点讲得非常透彻。就像薛克前世的师傅,把机械设计、加工、制造的所有环节都摸得透透。薛克觉得这人按金庸江湖的等级来说,可能要算少林三渡那种水平的高手了,虽然她不是光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四月十五日,船队抵达芜湖,再过几日就到南京。中午两人在舱内吃完饭。
女人罕见地主动开口:“待会我就走了,你已经把《内化经》学完了,以后就靠你自己练。嗯~如果将来遇到事,能不用武力…尽量别用……”
“~~嗯??一个狂砍十八条街身背十几条人命的女人,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薛克的三观在动摇。
“你是不是要说我怎么喜欢用武力解决?”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额~~~我只是疑惑,想跟你探讨一下,没别的意思……”
“想知道?”
“特别想!”
薛克强调自己的急迫性。
“因为我打得过大部分人,你可能打不过大部分人~”
扎心了!老铁!薛克欲哭无泪,自己真是贱啊,干嘛自取其辱?
“开玩笑的。”
女人一笑,转而问:“你知道白莲教吗?”
“知道的,漕帮吴家三兄弟不就是白莲教的什么堂主吗?”
“嗯,我爹也是白莲教的~”
“那你还~~”
薛克有点不明白了,难不成是白莲教内讧?
?“可我不是。”
女人幽幽地说,“我家世代习武,自五年前我娘去世后,我爹不知怎么的就认识了吴家几兄弟,在他们的教唆下鬼使神差地入了白莲教。”
……
?“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