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忍不住皱眉,但是一想如果自己是厨子,只怕也会忍不住。
此时傅杳和钟离听到动静一同出现了,傅杳踢了踢地上的赵兴泰,问钟离道:“他不会死吧。”
“他只是醉了。七天后,会自动醒来。”
钟离道。
“那也就是说他将来其他都没法干活了。”
傅杳顿时更嫌弃了,“真是丢人。我们就先走了。对了,”
她又摸出一张纸来递给了他,“既然你要走,走之前帮帮忙,把这个玻璃弄出来再走。”
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傅杳示意三娘和苏林秋把地上的赵兴泰抬起,带着他们一同离开了这里。
回道观后,死尸一样的赵兴泰被丢进了他的房间。三娘把他安顿好之后,看着有些不太高兴的观主,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一封信,信上写得似乎是钟离公子的名字。”
“别说,我不想知道。”
傅杳道,“都是要离开的人,知道名字又如何。走的人潇潇洒洒,留下来的人却黯然神伤。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知道。”
三娘稍微理解了
一下,“您是说,您会为钟离公子黯然神伤?”
“胡说什么呢,你别污蔑我清白。”
傅杳道,“我说的是所有先离开的人。”
“那我呢?”
三娘忍不住问道,“若是将来有一天,我也走了,您会为我黯然神伤吗?”
“你想得美。你还是多做点好事,去投个好胎比较好。”
不过话说到这个,“大郎应该已经出生了。”
说曹操,曹操到。
她话音刚落,外面何木匠就抱着孩子急急忙忙来了。他进门见到傅杳,就情绪激动道:“观主!产婆说孩子舌头短了,以后可能是哑巴,这孩子怎么会是哑巴呢!”
“你别急。”
傅杳让他先坐,她则从他手里接过了襁褓里的婴儿,道:“你为我盖了道观,我送了你儿子重新投胎成你的孩子。不过在你和我交易的同时,你这孩子不想将来一出生就孤儿寡母的,所以也同我做了一笔交易。你猜猜看,他用舌头换了什么。”
听到这,何木匠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想到了还埋在他床下的银子,“您是说,那些银子是……”
他心口一疼,“这孩子真是的。那这么说来,那个时候帮我端茶递砖的人,实际上就是大郎?”
“不然别人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你。”
何木匠双手揉了揉脸,心里的情绪迟迟难以平复。
傅杳也不管他,她逗弄了几下孩子,又把人递给了三娘,让三娘也看看。
好一会儿后,何木匠已经平静了
下来,他道:“观主,麻烦您给他取个名吧。我们都不怎么识字,取的也不好听。”
“好啊。”
这个傅杳倒没拒绝,新生是一件令人很愉悦的事,“你是希望他以后平安顺遂呢,还是希望他事业有成?”
“平安顺遂吧。”
何木匠也看开了,“以后只要他过的顺心就行。”
“既然如此,那就叫何安吧,小字必顺。”
“多谢观主。”
何木匠道,“到时候孩子满月时,我给您送请柬,还请务必赏脸。”
“好。”
傅杳应了下来。说不了话的孩子,若是有她看护,以后日子确实会过的好些,“山上冷,你抱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