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看着叮叮当当开走的板车,有点无语。
韩渠在一旁笑,“可以收黄老头一点儿钱的。”
“我还想给他钱。”
凛冬在国内处理家具,都得给对方钱。
韩渠说:“那回头照顾老头儿儿子生意去。”
凛冬对剩下来的板材很好奇,摸摸看看,“这些真能打成新的家具?”
“还缺些材料,暂时放着,齐了先把床打好。”
韩渠洗干净手,“饿了。”
食物昨晚都吃完了,凛冬看看时间,“你去治安局迟到了。”
“卢克让我歇半天。”
韩渠说:“你又催我上工。”
不用去治安局,但早饭要解决,缺的材料也得去镇上采购,两人很快上了车,韩渠还是穿着凛冬的大号运动服,晾得半干的衣服放在后座。
“这身你是不是穿不了?”
路上,韩渠问。
“啊,买错了。”
凛冬回答时下意识扭头看窗外,衣服的确买错了,但退换很方便,他鬼使神差留下来,抱着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给我穿?我换洗衣服少。”
“行,行啊!反正我也穿不了。”
早餐是在疗养所旁边的市场吃的,凛冬常去的那家,经过治安局,凛冬又想催韩渠进去搞训练,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韩渠瞪了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
凛冬退后。
“没来得及说而已。”
韩渠朝前走,边走边自言自语,“我还真怕了你了。”
凛冬没听清,追上去,“什么怕?”
韩渠一直没提这事,这时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忽然想提了,“陈争说,你说我怕你。”
凛冬愣住,对着韩渠那没底的视线,“啊,我,那个……”
他也不知道,韩渠那是真没底,并非什么深邃,只是先发制人,显得没他这么惊慌。
见凛冬一下子无措起来,韩渠一时也有些怔,他想看凛冬的反应,看到了,又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分,片刻,只得假装云淡风轻地补了句,“我最怕你们这些天天催我干活的人。”
这时,卢克的车来了,大嗓门顿时从车窗飘出,“韩先生,来搞训练啊?”
倒是凛冬抢先道:“不是给我们韩队放假吗!”
卢克吓一跳,“是放假啊,没有压榨你们韩队!”
说完车窗一降,压榨手下的特警去了。
多出来的一个上午,韩渠去镇上几个建材店看了看,凛冬起初跟他一起,买了油漆、板材、工具,但中途接到合作商电话,需要他去现场看看。
“我自己去吧。”
凛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