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鬆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回義莊去吧。」
放眼望去,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從天亮後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秦非聞言一怔,遲疑地低下頭去。
小鬼……不就在這裡嗎?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
這都能睡著?
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
小鬼這麼愛纏著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有時候,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
因此秦非什麼也沒說,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裡面還有沒有人。」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麼糟糕。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
是凌娜。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後站在門邊不遠處。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後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他神情憂鬱,看起來十分不願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裡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於走了出來。」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後,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麼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