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玥摇头,神色异常的坚定,“不了。”
“好吧。”
秋香略显失望。
“放心,本小姐不会忘了你的。”
沈清玥安抚道,“这个月的月银翻倍,想买什么就自己去吧。”
这段时日,她无法出门,但答应的事也不能忘,便只能用银子代替。
“谢谢小姐。”
想起和墨辞的计划,她再次开口,“你待会不经意地散布消息,就说我惊蛰那天要出门祈福。”
“记住,一定要悄悄的。”
长公主生性多疑,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她反而不信。
“是。”
城北,长公主府。
金芝踩着小碎步来到长公主的面前,气喘吁吁,“公主,沈家那边有消息传来。”
“说。”
长公主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身旁有五个丫鬟服侍,分别按头、手、足,日子过的近乎奢靡。
金芝回禀,“沈清茴今日本来要出府,可不知怎的,临出门之际,人又回去了,后面传出消息,称她旧伤未愈,还得调养一段时日。”
长公主不屑一顾,“就她那低贱之人,身子骨自然孱弱,这不算什么稀罕事。”
金芝接着道:“傍晚时分,探子又听相府的下人在议论,称沈清茴在惊蛰那日要去白云寺祈福,您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祈福?
长公主睁开双眼,眸子浑浊,“就算是陷阱,那又何妨?本宫是大齐的长公主,难道还怕她?”
她坐起身来,眼神阴暗,“传本宫命令,惊蛰那天,出动一半的死士围剿沈清茴,本宫要她尸骨无存!”
在她眼里,捏死沈清茴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就算这是一场阴谋,她也丝毫不惧。
沈清茴不过是个闺阁小姐,若非扯上黎槿安,她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奴婢遵命。”
金芝点头,却并未离开,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
“还有事?”
长公主本想躺下,又见她这幅鬼样子,不耐烦地询问。
金芝低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状元郎呢?还早传唤他过来吗?”
以往,长公主每隔一两日就会让黎槿安过来陪侍。
这都过了五日,她迟迟不吩咐,也不知她究竟怎么想的,只能主动问一问了。
“黎槿安啊!”
长公主意味深长地念叨着。
良久,她躺下,再次闭上双眼,“不必了,先晾他一段时日吧!”
黎槿安跪在相府认错,这事都已传遍整个京都。
她也从中知晓了另一件事,原来除了她之外,他竟还和沈清玥身边的丫鬟厮混在一处。
沈清玥也就罢了,好歹是相府千金。
那丫鬟又算什么东西?一介卑贱之人,竟还和她成为了对手,有辱她的身份!
黎槿安把她和丫鬟放在一起,她也没必要时刻讨好。
男人嘛,总得冷落他些时日,给他些压力,否则他会以为自己非他不可。
夜深人静,整个京都鸦雀无声。
在不为人知之际,一抹身手矫健的黑影在月光下闪过,悄然进了邬府。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