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怔。
随即我记起来,是有这回事的。
定婚后的某天我去上香途中,遭逢山匪。
是文羽茉赶在府衙官兵前,先一步救了我。
那日,文羽茉驾马持弓而来的身姿,在我心口烙上印记,至今清晰。
两次搭救,才让我毅然决然认定了她。
从记忆中回神,我盯着那纸面上的话。
十七岁文羽茉的焦急关切和二十七岁文羽茉刚刚的责骂漠然,在我脑海交替浮现。
心一点点揪起来。
最终。
我压下心口痛楚,指尖冰凉,落笔:往西走。
那头文羽茉的欣喜跃然纸上:多谢。
我闭上眼,泪水流淌下来。
我骗了她,骗她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我不想再一次被她救,不想再爱上她。
纸上没有下文,看来十七岁的文羽茉已经离开了。
就在这时。
外面婢女传来声音:“姑爷,老夫人去了侧院。”
我一愣。
文母向来不喜段南煜,对侧院更是从不踏足,这次怎么会主动过去?
我擦擦眼角,将信纸收好,起身也赶去侧院。
进屋时,正好听见大夫朝文羽茉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