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安玉的口中,贺宁泽才得知。
原来那徐景程本是落魄的官家公子,落魄后,在街上以买纸扇为生,陈农妇对他一见钟情,就用三两银子从他后娘手里将人买进了家。
一开始,陈农妇待他还算不错,可后来渐渐地,她看不惯他那些才情,也看不惯他说些她听不懂的琴棋书画,于是每次酗酒过后就会殴打他。
贺安玉就是在一次他受殴打时出面救了他。
后来,由于陈家就在书院脚下,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但哥哥,我从未与他有过界之举,我们仅仅只是谈过风月,是知交,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龌龊!”
“我与他约好的,等他和离,等他跟陈农妇不再是夫妻,再提其他。”
“可那陈农妇死活不肯和离,每次他一提和离,她就变本加厉殴打他,我是看不下去,这才想要带他私奔……”
听到此处。
李氏神色当即大变,赫然厉斥:“什么?你还想带他私奔?你还把我和你哥哥,和这贺家放心里吗?”
“娘,您别生气,我不是真的要私奔,”
贺安玉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看他,又看向贺宁泽,声音小了下来,“原本我是想,带着他回贺家,只要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倒是我们家给他安上一个新身份,城内离郊外那么远,无人会知道。”
“可是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陈农妇竟知晓了这事,突然就将我们抓了个正着。”
贺安玉满脸都是懊悔,“我应当再谨慎些的,都怪我做事不妥当,才害景程跟我一起受了苦。”
直到此刻,她满心还在惦记着徐景程的安危。
倒也算是有情有义,就是想法天真了些。
贺宁泽长长叹了口气,他望着贺安玉:“你先安心养伤,此事我会去想办法的。”
“哥,可否尽快?”
贺安玉目光炙热,她满心担忧,“昨夜我听见了,那陈农妇将他打得好生厉害,我怕他真的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