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了一条小路,躲开他们。
第二天,叶柏南苏醒了片刻。
输液瓶里有止痛消炎和安神镇静的药物,一直断断续续睡着。
第三天,施念回老宅煮了一锅粥,打包带到医院。
病房里,叶柏南倚着枕头,右臂缠裹了厚厚的纱布,全神贯注翻着文件。
这是施念初次看到叶柏南戴眼镜。
浅茶色的金丝镜框,精致小巧的镜片,架在英挺的鼻梁骨,五官立体,轮廓昭彰。
萧擎寒办公偶尔也会戴眼镜,是护目镜。
他视力从小到大出奇的好。
眼眸幽邃,又乌亮。
望着女人时,像一块吸力极大的磁铁,吸得人目眩神迷,如同面对陷阱一般,往里掉。
“你来了。”
叶柏南摘了眼镜,“护士告诉我,这三天你都在。”
施念走过去,“你要多休息,工作早一天晚一天,不影响什么。”
“堆积太多了。”
他按摩了一会儿眉心,注视着施念,“是不是吓坏了?”
她坐下,“我没那么胆小。”
“嗯。”
叶柏南眼里漾了笑,“你胆子大,只是腿容易软,不扶你,你站不起来。”
施念臊得脸红耳赤,拧开保温壶盖。
红糖小米粥的香味飘散出。
她倒出一碗,递给他勺子,他只有左手勉强能用,右臂伤得太重。
施念端着碗,迁就他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