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入西郊的‘河沟子’,岸上百余名群众围观,议论纷纷。叶柏文扩大警戒线,疏散人群,法医在拍照,“是大学情侣,双双溺死,死亡时间是凌晨,无打斗痕迹,无外伤。河上的石桥有摄像头,监控显示一男一女相拥下河,到达河水中央,女人没挣扎,男人忽然往回游。两个猜测:第一,殉情,可男人后悔了,想上岸,女人在水里拽他;第二,男人借殉情的名义诱杀女人,女人察觉了,同归于尽。”
“女人胁迫男人呢?”
一名男警摇头,“监控中,男人依依不舍抱着女人,亲吻她,不是遭受胁迫。”
“自古痴情女人薄情郎。”
女警感慨。
“哎——”
刘飞不高兴了,“男人不痴情了?我追你四年,变心了吗?何况法医是猜测,不是结论。”
女警呸刘飞。
叶柏文五脏六腑仿佛狠狠拧了一下。
殉情。
黄局说:林蔷薇离开医院那天,找我了,如果你继续卧底,任何处境,任何危险,需要她,天涯海角,她一定回头。
一旦他牺牲了,她会殉了他吗。
“叶队擅长分析,是殉情,是诱杀?”
女警叫他。
他回过神,指着一位中年男士,“刘飞,有死者的同学提供线索,你记录。”
交代完,匆匆撤了。
局长办公室。
“考虑清楚了?”
黄局审视他,“退二线。”
“嗯。”
“什么原因啊。”
犟骨头,不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