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贴着她的。
她的眼泪落下来,被他细密地吻干净。
她疯狂地推拒着他,牙齿凶狠地咬他,将他的唇都咬破。
血腥味渗了出来。
混着她眼泪的咸,还有清冷的雪松和缠绵的江南雨。
他抱着她,一下下抚着她的脊骨,在气息交换间含糊地夸她。
“娇娇儿乖。”
“只想着我。”
“只看着我。”
“只听着我。”
“好不好?”
他的进攻一点点弱下来,尾音带着点软,他放开她,半弯着腰看她,眼里的情绪浓重得要弄脏她。
这样问她时,又像带了讨好的意味,垂尾乞怜一般。
可他在祈求什么呢?
在对她做了这样过分的事以后,又来求她的同意。
岑听南闭着眼,任由眼泪冲刷掉自己身上他的气息。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别的纠葛了。
灯火下楼台
荷宴之前又下起了雨。
一连几日,阴阴郁郁不见阳光。
就像岑听南的心情。
顾砚时也很久没回过府,他一直住在宫中,连休沐日也不见人。岑听南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那日后头他到底还是没住下。
在他用那样服软的眼神看着她,却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后,岑听南一点点看着他的眼睛又彻底恢复了疏离与冷漠。
像初见那日。
全然看陌生人的神色。
明明他们才做了这样亲密的事,那样狭窄的空间里,她攀着他,他们交换气息,吻得浑身都酥麻,岑听南觉得那一瞬间简直可以用相濡以沫来形容。
可不过隔日,两个人就成了这样陌生的存在,比昨日更远。
她有些难过。心里也酸酸涩涩地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