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疼,双臂搂得就越紧,要将这痛转移似的。
听她细碎的声音,他也不再压抑自己,叼着蜜桃尖处惩罚般地啃。
疼得人直哭,一双腿乱蹬。
“不躲了。再也不躲了。”
等到她噙着泪花儿绷紧时,那片春光已经乱得好似被谁摘取过。
顾砚时将她抱回榻上,扯过被子盖住她,见到她浑身的痕迹呼吸又是一滞。
岑听南满脸湿意缩了缩,顾砚时嘶哑着道:“累就歇会儿。用晚膳叫你起来。”
说罢拉了铃铛,叫人送热水进来。
隔着屏风,岑听南听见屏风后头愈发那边沉的呼吸声。
有水花翻涌着,溅到屏风上,隐约看得更真切了些。
岑听南偷偷瞧着,又不敢看地扭过头来。
她在床上躺了会儿,愣愣地看着帐顶,被咬过的地方还疼,可是又酥酥麻麻回荡起舒服来。
她想着他,轻声问:“顾砚时……要我帮你吗?”
屏风后头动静一顿,须臾他喑哑道:“喊我名字,娇娇儿,喊我。”
灯火下楼台(5)
等到屏风后头终于渐渐静下来,天已经黑了下去。
屋内没有掌灯,两个人处在黑暗之中,分立两头,外头有明明暗暗的灯火幢幢,远远能听见丫鬟小厮们交谈的动静。
唯他们,像被这世界摒弃了似的。
在黑暗里,一个喘着,一个无声望着帐顶沉默。
真是荒唐啊,岑听南想。
偏这荒唐事被他哄着做了一回又一回。
她也渐渐得了滋味似的,陷了进去。
岑听南很难昧着良心说自己不快乐,哭着喊着的时候身体都是欢愉的。可她心里又总惦记着,想起这人并不真的是她要相许一生的夫君。他们两个,不过是恰好同路了那么一小段。
往后的日子那么长,两个人办完心照不宣的事,也总是要分开的。
届时寻个由头,成全了这上京城第一桩世家女和离的美谈,他们
也会如同圣上与贵妃那样,大路两头,分走一边。
往后他会有他真正的妻子,两个人举案齐眉,儿女成群。而她也会在改变一家人的命运后,离这是非不辨的权力中心远远的。
他和她终究会是陌路。
只不过同行了这样一段荒唐岁月。
岑听南胡乱地想着,脸上的湿意越来越甚,初初还是快乐过后的证据,再到后来竟演变成了怅惘,黑暗里头小兽似的啜泣起来。
可这啜泣没能持续太久。
屏风那头本寂静下去的水声,再度翻涌起来。
是顾砚时起了身。
布料淅淅索索在身上划过,那道颀长结实的身影越过屏风和黑暗来到榻边。
“怎么还哭起来了?是哪里疼?”
顾砚时将她抱在怀里,小猫儿似的哄着。
岑听南倚着他温热的胸口,揪着他的衣襟将眼泪胡乱抹去,抽噎着道:“屁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