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琛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看着陆识一边低声安抚着茜茜一边快步离去,他突然说:“我记得离这儿最近的就是放射科,陆识,你家谁生病了?”
那个高大的背影僵了片刻,陆识冷嗤一声:“关你屁事。”
不敢置信的念头出现在季秉琛的脑海,撑起身时正巧副院推开了门,一脸惊讶地说:“秉琛,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阿伯。”
季秉琛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的神色平静至极,垂在身侧的手无法自控地发着抖。
“唉,秉琛,你下回再来吧,”
副院有些愧疚地说,“刚刚得到门卫通知,说院长出门了。”
“没事的,”
季秉琛低声道,“阿伯,我能拜托你另一件事么?”
“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量帮你。”
“请您帮我找一个人,”
季秉琛垂着的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他的嘴角勾起一点笑,冷冷的,又像是怒极反笑、或喜极而泣,“二十八九岁,应该刚入院不久,女性,我这儿有个名字的参考,也可能不叫这个名字,阿伯,符合条件的都可以调病历本给我看看。”
“她叫,祁染。”
陆识心中烦闷,却还是一直哄着茜茜,直到她抽抽搭搭地停下哭泣后才严肃地捏着脸蛋说:“以后绝对不能乱跑了知道吗?被拐走了怎么办?”
“我想去给妈妈买糖吃,刚刚医生又给她开了好多很苦的药,”
茜茜撇着嘴,又要哭了,“对不起舅舅,你别生我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