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时却是身形狠狠一僵,6淮腰间密密麻麻的酸痛泛上来,刚才思考时维持的站姿一动未动现在仿佛成为了泥塑外部模型,框定着他的手脚,难以动弹。
迟渊似有所感眼皮跳了下,原本被6淮“一语惊起千层浪”
的思绪全数被扫去,他一个箭步上前,动作比脑子快地将人揽住。
“你腰疼?”
迟渊皱眉问道,他之前知道6淮腰上有伤,并且还不轻。见他动作凝滞,便自然而然地想了起来。毕竟这人占据了他学生时代,他全部的目光基本都投诸于对方身上,也知道6淮高二那年因伤退队。
6淮手撑在迟渊胳膊上,讶然于对方的脱口而出,他敛去眸中讶异,稍缓过那阵疼,淡淡地开嗓:“你怎么知道。。。。。。”
而迟渊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拧着眉不许他挣动,根据脑海里昨晚暧昧的零星片段,迟渊大抵也能猜到6淮不舒服和自己有点关系。
莫名的歉疚冒出来,他低呵:“别逞能。”
6淮登时冷下眼眸,他生硬拂开迟渊的搀扶,直起脊背,固执地一字一句道:“逞能?我一直如此。”
迟渊瞥见6淮眼中冷锋,微愕着停住动作,他暗自拧眉,总觉得6淮话语里有些意味深长。
“你等等。。。。。。”
只见6淮强撑着往前走,迟渊气结想让对方停下,又看出6淮心情不好,觉着贸然去拉,6淮估计能嗤笑着让他滚,便只能徒然松了手。
这人真是。。。。。。
6淮这次没回头。
。
。
直到背后那道炽热的视线消失,6淮才稍微吐出口气,他眉眼郁郁打量自己,弄皱的衣服粘附在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黏腻感。
6淮后知后觉自己昏了头,怎么就由了迟渊,怎么着,昨天对方人事不省,他不该是依对方的愿“趁人之危”
?反而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抿紧唇线,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不好见人,指尖搭在表盘上,用作表盘的绿色宝石着莹莹光泽,时针不偏不倚指着正中央,而他今天得回6家老宅。
“喂?”
6淮单手打开车门,在坐下的瞬间眉间皱起,倒吸一口气,愈觉得自己昨日荒唐,生生止住话头。
“嗯?”
凌秩听着6淮那边出个单音节却半晌没说话,有些诧异自己是不是信号不好掉线了,“你咋了?出事了?”
“。。。。。。没。”
6淮通过前视镜看到自己脖颈有处被蹭破了皮,方才领子立起时还能勉强遮挡住,现在真是让人难以忽略,他咬牙切齿,“受了点小伤,想问你买哪些药比较好?”
“这可不是小事!”
凌秩知道6淮这人从不把自己当回事,总觉得对方在瞒报事实,紧接着说,“你拍照给我看看,我才好对症下药。。。。。。实在不行,我现在过去找你。”
6淮:。。。。。。
“不用了。”
6淮撂下手机,素来冷淡的面容隐隐显现出火气,他用指腹试探地碰了下伤口迟渊这人是狗么?牙口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