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都说那是罪犯了,”
鸣瓢椋眨眨眼,“怎么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疯子的行为呢。”
“但这都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他才会!”
鸣瓢秋人对上鸣瓢椋平静的眼眸突然哽住,“如果我能更注意一些……”
这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以前我一直很不理解老爸你,吃饭吃一半突然走掉,约定好的事情也总是爽约,还经常见不到人。我是真的,真的很讨厌你的这份警察工作。”
鸣瓢椋打着石膏的手动了动,她让自己偏过身体,尽可能正面面对鸣瓢秋人,“但这一次,我突然有点理解了。”
“很可怕,遇上坏人的时候很可怕,被威胁的时候很可怕,被殴打的时候又疼又怕,甚至怨恨为什么遭遇这不幸的偏偏是我……”
眼泪从鸣瓢椋的眼中不受控制的滑落,她彻彻底底展现出了深藏在心里的恐惧:“但是我想的更多的是,希望有人来救我,希望警察能及时赶到结束这一切……”
鸣瓢椋泪流满面,她是真的真的很害怕,她觉得自己就像死了一遭一样,无比渴望着有人来拯救自己。
千钧一发按下的紧急报警电话一键拨号是她唯一的希望。
鸣瓢秋人同样泪流满面。
“那些被害人应该也都是怀揣着这样的心情,等待着吧!”
鸣瓢椋破泣而笑,“所以,我有点理解老爸你了。你在做着的,是一件非常不可或缺的事情,所以……请引以为荣吧,老爸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
柊月瞳背抵着薄薄的门板,听着里面父女相拥放声大哭的声音,慢慢往护士台走去。
就在柊月瞳正让护士给腿上的伤换药时,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在另一名护士的指引下来到柊月瞳面前。
他拿出自己的名片与证件:“你好,我是公安特殊处理科的辅助监督,我叫伊地知。关于这次的事件,我有相关事宜需要向你询问,柊月瞳小姐。”
第六回
乙骨忧太习惯性的看向自己右前方空着的座位,柊月同学还是没有来学校,已经一周了。
在去厕所的时候,乙骨忧太顺便看了一眼隔壁班级,同样空了一个座位,鸣瓢同学也是。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鸣瓢同学和柊月同学好像被一个连环杀手袭击了,就是最近新闻上那个‘单挑’,听说他总是挑厉害的人单挑,然后用拳头活生生打死那些人呢,不过受害者里面好像也有普通人……”
“不会吧?好残忍,那鸣瓢同学和柊月同学可太惨了……”
“怎么不是呢,听说两人到现在还在住院。”
“诶,鸣瓢同学的爸爸不就是东京警视厅的刑警吗?你说会不会?”
“挟怨报复吗?好恐怖啊!幸好那个连环杀手被抓住了。”
乙骨忧太脚步僵住,紧接着他快步走进洗手间的一个隔间,打开手机开始搜索最近的新闻,关键词“单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