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站在原地,从?沈明月翻身上马离开的那一刻,他便?在这里?站着,站成了一尊雕塑。
“你和明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乘风的话打断了花满楼的思绪。
“我心悦她。”
“你好像对我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
任何人?,对突然出现的人?都该惊讶才?对。尤其?是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不然就相当于将?性命置于随时丢失的危险境地。
“或许因为我是个?瞎子,所以其?他感官总会格外敏锐一些。”
花满楼道,“在扇子摊前,萧公子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听到了。”
“但你没有说。”
“或许是我的私心,总希望某一些时间,是独属于我和明月的。至少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想着我的。”
花满楼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一般咄咄逼人?,他素来是淡然的人?,偏偏在沈明月的事?情上像小孩子一样耀武扬威。明明知道对方?是沈明月的师兄,明明知道他对沈明月的情谊,可花满楼还是这样略带些张狂地冲他宣示着两人?的关系,说明着萧乘风的不可能。
花满楼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
可爱情本就是排他的。
“你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萧乘风又笑起来,只是笑容里?多了苦涩与无可奈何,“以明月的经历,她能这样待你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伴着春风忙碌着筑巢的事?宜。
花满楼笑笑:“如同靠近我们的燕子,当它选择将?巢穴筑在屋檐下的时候,就意味着它们将?性命安全也交到了人?们的手里?,给了人?们伤害它的权力。明月愿意卸下心防,我又怎么敢辜负她。”
萧乘风若有所思,又问道:“不好奇扇子上写?了什么吗?”
花满楼爱惜地抚摸着扇子上的纹路,却小心避开了新?书写?的墨痕:“墨水洇开的地方?会比周围凹下去?一点,我能摸出来是什么字。可是,等明月回来,她会告诉我的。”
萧乘风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丢给花满楼:“既然明月也说了等你眼睛恢复了自己去?看,那就快些恢复吧。这药一日一粒,服用七日,辅以内力调整,你便?能看见了。”
“这是……”
“你可莫要辜负明月,不然……”
萧乘风后面的威胁没有言明。他脚尖一点,腾地跳上房顶:“我会将?明月平安带回来的。我保证。”
“我同你一起去?——”
换了新?皇帝好像没有任何变化,百姓们只在意今天的太阳有没有照常升起,天气又适不适合播种或者走街串巷地叫卖。
明月楼内。
“这么多天,沈掌柜去?哪儿了,我次次来次次见不到,差点以为明月楼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