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东草进来回话。
“人寻到了吗?”
良熹敬问了一嘴,但瞧他样子,应该是没找到的。
“回大人,暂时还没有,不过小的记起上次寻的那个刺客与苏姑娘好像是一伙的,若是顺藤摸瓜没准能寻着······”
东草说的小心,因为他知道大人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嗯。”
良熹敬点头应下,眉眼间带着些许疲倦,“我上次叫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哦,小的打探到一些。周小将军倒是没什么偏好,与女子也没什么过多的牵扯,只是他好像一直在寻人······”
“寻人?寻的什么人?”
“好像是秦家小姐。”
“秦家,哪个秦家?”
他倒不记得这皇都里有秦姓的大户了。
“自秦将军通敌叛国,被株连九族后,这皇都城内自是没有姓秦的大户人家了,但秦将军的一对儿女却是在事发前就被送了出去,若是没遇到意外,现在应当还是在的,所以周小将军要找的正是这出逃在外的秦大小姐。”
东草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探到这一密事的。
周期年作为当朝新贵,却是在近几年间一直在打探前朝罪臣遗孤,想来这消息传扬出去也是不好的······
“秦家与周家是沙场上同生共死交情,两家儿女自小便定下了娃娃亲,若是没有横生那事,想来这秦姑娘现在已经嫁予周小将军了。”
东草说着也觉叹惋,毕竟因着一桩婚书执着到现在,也算痴情一片了。
良熹敬闻言倒是冷笑一声。
“那他这是在寻妻?”
他还真没想到平日里淑人君子的周期年竟是还有这一桩事,“那你能寻到这秦大小姐吗?”
“大人,这人连周将军本人都寻不到,小的哪能那么容易就寻着了呢?”
“罢了,这事暂可搁置,但······但苏彻玉那,你还是要好生地派人去找,反正活要见人,死要······”
“见尸”
二字他未成说出口,心口一堵又不想再细想。
“是,小的明白了。”
东草识眼色的应下。
他知道大人现在矛盾的紧,应还苦于对苏姑娘的情感吧······
东草明眼人看破不说破,只当默默为大人伤感的同时还替他高兴,毕竟大人现在也有在意的人了,平日里他孤来独去的,活的太干脆,也太落寞孤寂了,是该有个人来破开大人的心房了。
他自领命后,便立马退出房去,还将门给阖上了,好不再打搅良熹敬。
而眼下,屋内却又只剩良熹敬一人了。
他手上还执着苏彻玉留下的面具,谈话间也未曾放手。
他拧了拧眉,伸手描摹其上并不清明的纹路,待描至其上唇边,他的指尖一顿。
拧着的眉也在无意识间舒展开又紧锁上,他就这般徘徊了许久,直至烛火不再亮时,他将东草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