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绥百口莫辩,越是解释,反而显得自己越心虚了。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但又不能做那种最简单粗暴的行径,不然肯定会被人当成变态处理。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不玩鸟。”
郁桐说完就要起身,“我去倒杯水。”
“我去。”
郁桐刚站起一半,腰还没直,伸手按住许绥的肩膀,板着脸故意凶他,“让你坐着你就给我老实坐着,我有手有脚,这种小事自己就能做。”
许绥闻声安静地坐下来不敢再应声。郁桐说完收回手,转身的动作太急了,一扭头“梆”
的一声撞在旁边生了锈的扶手上。
许绥听见这声不小的动静吓得心脏都停跳了一拍,连忙站起来往他靠拢过去,“磕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郁桐下意识地捂住自己撞痛的额头,嘴角疼得微微一扯,故作轻松地捂着头:“我没事儿,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
“这还叫轻轻碰了下?声音比我们打啵还响。”
郁桐的脸爆红,紧抿着唇。
这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时候真想把这狗的嘴给缝上。他抬眸一分不差地对上眼前这双满是急色的眼睛,原本要说的话溜到嘴边酝酿了许久,最后又让他给咽了下去。
这人说话是真的一点儿顾忌都没有,要是让别人听见该怎么解释。
都说了没事,也不知道这人干着急些啥。他慢慢放开手,让许绥随便看。
许绥凑近盯着他磕破皮的额头仔细看了片刻,“都撞红了,过一会肯定会有淤青。”
郁桐不以为意:“没事,反正过两天就消了。也许祸不妄至,福不徒来。”
自己一个大男生,平日里磕磕碰碰也很正常,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绥无奈地叹了口气,像个老妈子一样没忍住就埋怨了句:“你说的都有理,都说了让我去你非要和我争。”
他嘴上继续说着,转身在自己柜子里捣鼓了一阵,手里拿着一盒棉签和一瓶碘伏走过来。
“先消毒,那床都锈铁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他打开碘伏瓶,用棉签蘸取了一些酒精,向郁桐倾过去的身体微微停住,凝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脸。微叹口气后,棉签轻轻涂抹在他受伤的地方。
“嘶……”
“疼吗?”
许绥停下手上动作。
郁桐摇了摇头,“不过可以稍微轻点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