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哗然。
众人只当皇上让人把陶雷捉拿归案后,严加斥责便好,顶多削官最重不过是革职。谁也没想到皇上对待陶雷一案居然这般严厉,居然毫不顾念忠毅伯府曾经征战沙场立下的汗马功劳,将其绞杀且即刻执行。
一个时辰后,忠毅伯及其妻跪在了宫门前。
皇上炼丹未见,太子殿下朝政繁忙没有踏出东宫半步。
第二天行刑,京城万人空巷去围观。
有人提起陶雷手下冤案无数,
忠毅伯府和魏国公府联合姻亲故旧打算一起朝堂对峙护銮卫掌司印云麾使越崚非,不料越大人称病没有上朝,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再同来常宁侯府要人,谁知侯府内外被护銮卫层层把守,根本靠近不得。
他们虎视眈眈在外。
越崚非却乐得有时间在家,无论谁求见都一律挡了,天天悠悠然地陪着清语在逸昶堂练字。
如此这般过了段时日。
这天,圣旨到。
清语避在东跨院的小屋内,听着外面动静,奉剑奉书随侍在侧。其余人则跟随三爷前去接旨。
她听到有人宣读。皇上对三爷一番赞赏后,擢升为正三品护銮卫副都统。
那本是前段时间绞刑而死的陶雷的
位置。
清语蓦地心跳加速。他才不到十八,如今已经是天子近卫中的正三品。这样快的提升速度,也不知会惹了多少人眼红非议。
但看奉剑奉书都是小大人般的气定神闲,她心底多了点踏实。
越崚非接旨后交与陆源,亲自送赵公公出去。
赵福笑呵呵接过越三爷塞过来的银子,笑问:“刚才跟您接旨的都是家丁仆从,怎不见那位姑娘?听说三爷为了她还找织造要布匹,皇上和太子殿下还要咱家帮忙看看她。结果仔细一瞅,得,人不在。”
随即扼腕叹息。
越崚非道:“哪里来的姑娘。”
“怎就没有姑娘了?那般色彩鲜亮的布料……三爷难不成想金屋藏娇?”
越崚非作恍然大悟状,微微笑着,“若公公说的是我院中那小丫鬟,她去内宅听长辈训话了,并不在外院。想必已跟着内宅妇人一道回避了。前些日子看她做事勤快,随口吩咐几句,没想到底下人太当真,居然劳烦织造。”
“原来只是个小丫鬟。”
赵福了然地应了一声,遂和越三爷说了些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