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光辉竟然也能照亮世界,一朵凋谢的花引起的盗国运动不等我出手,世界就会毁灭了。”
在摇晃,不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陌生的声音,这种摇晃和羽毛的轻轻拂过般,本能淡化人的意识,但一个不再有睡意的人即使面临黑夜的来临,也是无法入睡的。
撑起身体却觉全身软如水,快湍湍流去了。眼睛眨了几眨才睁开,眼前盖着好几重影,能辨明的是有人着一袭花衣,曲起腿坐在推开的高木门间,窗外黑蓝的清如过滤了的湖水,繁星点点。有春日独有的微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吹进来,让长安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再抬头时也还是看不大清,她只好倒下去重新躺回原处,勉强抬起无力的手臂揉了揉眼睛。
等眼前之物重合为一体时,长安又看到木门上雕着龙凤,那人右手握了一小盅酒,已转过半张脸来,表情愣住,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劲儿半撑起身体,快步走上前去。低头对上高杉晋助的眼睛。
澄澈的墨绿色,只有一只。长安用手紧按住自己的心脏部位,刚才的片段大概是梦,可她感觉到高杉晋助的痛楚,或许只有一小部分,却足以使她像是快要溺水的人般难受。
“吴婵。”
高杉的声音让她慌忙退后几步。
长安张开嘴想说什么也没说下去,惊讶的表情已露的足够多。左右望了望,朝大门走去,忽然发现自己光着脚,低头一看身上竟然披了一件天导众使者的衣服!
“这是——”
又是一阵摇晃,比刚才的还剧烈,从飘渺又真实情感挣扎出来的她匆匆推开门,站在回廊上,下头是圆形甲板,能够望见无边的景色。
她在船上。
“你难道不想见你的亲生父母?也对,你对他们根本没印象,但他们可是十分想念你。”
心脏砰砰直跳,带着潮湿气息的风掀起她的短发,吹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亲生父母?她对于这个词的记忆都是零碎而不堪的。
“只要坐上这艘船,五天后就能到。”
长安在发抖,方才梦到的高杉晋助的过去让人觉得胸口极闷,心只比被灌了铅块轻一些。
当风吹得皮肤麻木的时候,她背对高杉退回舱内,闭上门,一字一顿很小心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我和你的父亲认识,他找了你十几年。你的母亲快去世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兜兜转转竟巧合的遇见了“乌发碧眼”
的过去,预示结束,
“你的声音学得真像,武市变平太先生。”
长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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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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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中西合璧的洋楼,双开的门后有挺大的玄关,两侧和正对门的墙壁里嵌了三面大圆镜,风水学上却说镜子不可对着大门,除非屋外有外煞之物,而隔着不远的园子正有刀般尖利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