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敬一时惊喜,在心里打转的那个称呼没忍住便脱口而出,“你可真是福星啊!我找了陛下那么久,竟然被你误打误撞救了……”
“叫谁清儿?司空公子还请自重!”
随清臊得慌,别开脸,抬头看着天都暗了,他要赶紧去找客栈休息了,明日还要去找大姐和二姐呢。
可是自己误打误撞还碰上了随师,大姐不就是来找随师的么?
随清想着自己能不能找个借口先留在这里,找到大姐之后直接将大姐带来,到时候一番说动,兴许就能带小师一起回瑞城了。
但是……
随清环视周围一圈,还真不巧,这么多人之中,他只认识司空敬。
无奈,随清只好转回身,微仰脸看着司空敬,“司空公子住这儿么?我今日刚从瑞城过来,找不到地方落脚,司空公子能帮我想个法子吗?”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有求于己,司空敬就是没有法子都要造个法子出来。
他试探着伸出手,落在随清肩头拍了拍,“清……随公子放心,这宅子是平阳侯的,我同他相识,你尽管住下就是,我去说一声便可。”
随清没动弹,也没推开司空敬的手,他只客气笑笑,“那便有劳司空公子了。”
没多久,随师屋子里的人全退了出来。
江新添被几个师姐围着,指着鼻子都快被骂臭了,“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师姐都保护不好!小师受了如此重的伤,这几日就轮你伺候她!”
江新添苦着脸,又逃不开,“我哪儿知道!再说了,她轻功比我好,我跑都赶不上她!这不是没办法吗!”
师姐们才不管,“你就是练功练少了!不行,我们得去找找二师叔,要给你多加一些练功的时辰。”
“别啊!”
江新添脸垮得像个苦瓜,哀哀求饶也没用,被几个师姐托着走了,只能原地嚎啕,“师姐!随师!你救救我啊!”
随师听着江新添的喊叫,冷冷一笑,掀开被子翻身起来了。
屋子里有些昏暗,屋外没人了。
她腰间包扎好了,不用力过激应当是能坚持,随师飞快穿好衣服,从窗户翻了出去,一路疾走,悄悄出了若水阁,直奔随宴在的那家酒楼去了。
但她果然去晚了一步,酒楼都打烊了,路上再无行人,哪儿有随宴的踪影。
随师一手按在腰间伤口处,刚缝合好的伤口还有着撕裂般的疼痛,她却不想就这么回去休养。
或者换句话说,她不希望自己受伤了,随宴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心疼。
抱着要折腾死人的念头,随师咬咬牙,按紧腰间,拖着步子又往随宴住的客栈去了。
那边随宴喝得大醉,自己摸着路回到了客栈,又被随海说道一通,她却摆摆手浑不在意,“小海……大姐发觉酒真是个好东西,等回去了……要叫上大家一起,喝……”
她打了个娇憨的酒嗝,抱着枕头翻身睡去了。
随海在随宴床边站着,都有些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