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一下,一块硬质积雪掉了下来,而掉落的位置露出一个异常高挺的鼻子来。
“我靠……死人!”
光头呆滞地嘟囔道,大概他也没想到真就开了盲盒了,这下我们齐刷刷地看向沙棠,这不会是请君入瓮吧?
小姑娘隐藏得很深啊!
沙棠瞬间慌了神,她赶紧摆着手语无伦次地叫道:“不是我杀的啊不是我杀的,我爸妈没教过我这个。”
陈志耷拉着眼睛:“那万一别个教过嘞?”
“应该不是,这好像不是人。”
我看着那个鼻子皱眉说道:“这上面长着毛。”
那高挺的鼻子上长着一层细密的黄毛,可是因为被冻住了乍一看也看不出什么,我一开始其实也没现,还是看白毛盯着它一直看我才觉得不对劲。
可就在这时这狭窄地冰川过道竟然回荡起“咔咔”
地声音,还没等我们搞清楚生了什么事儿呢,那个长了黄毛的鼻子就跟光头的鼻子来了亲密接触。
张峰一脸不可置信:“你变态啊?这都你忍不住搞贴贴?你情啦?”
光头就跟雷劈了一样往后一蹦,直接撞在了背后的冰川上:“妈的我都没动啊!是它贴的我!”
我脑子里嗡地响了起来:“它贴得你,它贴……那咱们还不快跑!”
话音刚落陈小花和白毛已经窜了出去,我们剩下的人也迅反应了过来,怪就怪在我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竟然没想到冰川会动!
它既没开裂也没崩塌竟然就这么水灵灵地平移了过来,右侧的冰川毫无变化,就是左侧地冰川在默默移动,我们这时距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但那条缝隙却越来越窄了!
最前头的白毛第一个窜了出去,紧接着是陈小花,两侧的冰川逐渐开始靠拢,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了下来,我大概比量了一下,算一算距离我们应该是能拼上一把。
可就在这时候后头的张峰突然开始怒骂:“你快跑啊你!”
兵荒马乱中我回头一看就见着光头两个肩膀已经开始摩擦在冰川壁上了,他本来就是天生的大骨头架子,这会儿憋红了脸使劲儿往前蹭着,随后为了减少摩擦只能侧着跑,但这样一来度就降低了不少。
他后边的张峰连腿疼都顾不上了,可一个光头堵在他前头简直是让他进退两难,他现在就像一个被罩在玻璃瓶里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乌眼儿哥!你们搞快出来噻!抓到我们嘞手!”
外头的几个人一脸着急,纷纷往里伸着手。
我想伸手去拉光头,可这缝隙越来越窄,我总不能把他拍扁了挤出去,眼瞅着他就要卡在缝隙里,后头的张峰敲死他的心都有了,这时候我抬头一看,却现上头的缝隙明显宽于地面,于是我来不及思考伸手就扯住光头的一条胳膊反身将他挂在背上。
“抱着我脖子!”
光头虽然不机灵但是听话还是利索的,他手脚并用地缠在我身上,我将手脚一左一右撑在两侧向上攀了两步,下头的张峰一少了光头的遮挡拔腿就跑。
光头的重量十分可观,两侧的冰川壁又容易脱手,我们两个往上爬两步几乎就要滑下去半步。
“千万别乱动!”
我咬牙背着光头向着斜上方挪动,一刻不敢停下,一开始还能用手掌支撑,很快就被迫换成了手肘,在接近缝隙的时候我脚下使劲儿一蹬,带着光头就向下跳去,可冰川实在难以借力,我这一步并没有蹬出去多远,眼看我俩下半身有可能被夹在冰川里,却看见白毛迎面扑了上来,他抓住我的胳膊一脚蹬在冰川上,硬是把我们两个扯了出去。
我们三个一齐摔在了地上,而两座冰川也彻底撞击在了一起,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我日,冰川咋可能突然移动啊?”
我拍拍衣服爬了起来,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我虽然没文化,但这也太离谱了。
陈志一脸沉思:“还是有可能嘞,如果这附近有冰湖的话,那冰坝垮塌就有可能推动冰川,我们怕是霉得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