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的女儿……”
王景升闷声闷气的回答
“你还真是反了天了!什么人都敢抓!”
王贵原本稍稍平息的怒火被自家儿子这一句话又重新点燃,抬起腿狠狠的踹在王景升的肩膀上。
怒骂道:“你既知道人家什么身份,你还敢去抓他,简直不知死活!”
王景升被踹倒在地,肩膀传来一阵剧烈的酸麻感,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委屈的开口:
“镇北将军又怎样,你前几日不是还说他坐不了几天将军之位了吗……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王贵闻言狠狠的剜了自家儿子一眼,不明白自己一生谨慎,怎会生出一个如此愚笨的儿子,他压低了声音开口警告道:
“我早就与你说过,事情没有成功前不要轻举妄动,你这般鲁莽迟早会坏了我的事!这件事我帮你擦屁股就算了,以后若是胆敢再胡闹行事,你就回乡下庄子上好好陪你祖母!”
王景升见他父亲似乎真的动了怒,也不敢顶嘴,只得乖巧的跪在一旁。
见状王贵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歇了一点,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那程家姑娘你最近少招惹为妙,等计划成功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还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王景升不甘的垂下眸子,点头道:“孩儿记住了!”
鱼儿上钩了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别院内,季宴礼正在仔细给程十鸢包扎手中的伤口。
自从王景升进屋后,程十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到时候一点异响就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好在几人只是简单的查探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退了出去。
程十鸢看着眼前完全换了一个模样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还成这副样子了?”
季宴礼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程十鸢撇了撇嘴,很明显季宴礼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将真相告诉她,但她也没继续追问,这阵仗不用想她也知道大概是办案。
不过程十鸢此时也无暇顾及其他,她满脑子都是王景升下午所说的她还能仗着她爹嚣张几天,这话让她心里颇为烦躁,她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
突然手心传来一阵刺痛,程十鸢抬眸望去,入目就是季宴礼小心翼翼的将她手心伤口处的木屑剔除出来,随即从怀中掏出帕子轻柔的给她缠绕纱布。
整套动作熟稔而流畅,仿佛做过千百遍一样,程十鸢眨了眨眸子,盯着他的侧颜失神了片刻。
“以前的记忆可有记起来了?”
程十鸢回过神后,突然偏头问道
季宴礼停止动作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微闪,随即低声说道:“只想起一些零碎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