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真的不疼吗?”
路上,居安依旧好奇的问着。
慕虞面无表情,说出了第一句话。
“还好。”
吠月幸灾乐祸,没忍住说:“装逼遭雷劈。”
慕虞:“滚。”
慕虞被担架抬到了另外一个宫殿。
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他们穿着圣医谷的统一服饰,灰色而朴素的长袍,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随意的松弛感。
还有好几个人好奇的给慕虞把了脉。
慕虞像是罪犯游街一般被他们看了个遍。
慕虞看着头顶的天,越来越觉得,这地方熟悉。
这种熟悉感不容忽视。
还有刚刚看到的白衣男子,也就是那个圣医谷的谷主……
也很熟悉。
有了前世的经验。
慕虞快速深挖着过去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
商序是他曾经在救赎部的任务目标。
那么墨循……
慕虞对于不重要的记忆,虽然记忆力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老年痴呆,仔细想一想,还是能想起来的。
但他恨不得,从未想起。
记忆里,那个瘦弱的少年,浑身脏兮兮的,被锁链绑住四肢,缩在墙角,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睛,无助可怜地望着他。
又或者,浑身大汗淋漓,痛苦地缩在他怀中,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犹如绝望的小兽。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他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袍,实在扛不住了,才会求饶。
“谷主,我好疼。”
“我不想试药了……”
“墨循错了,再也不敢了。”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却瘦得皮包骨头,看一眼就让人心碎。
慕虞回想起这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麻木地看着天。
天要亡我!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慕虞已经被抬到了房间里,一抬头,就看墨循坐在床边,面前放着一排银针,狭长温润的眼眸,好以暇地看着自己。
慕虞摇摇头,“……没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墨循漂亮的指尖拿出一根银针。
“本谷主不给无名无姓的人医治。”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
墨循缓缓眯起眸子,无端给人一种危险的意味。
“对。”
之后墨循不管问什么,慕虞一口咬定自己失忆了。
不清楚、不记得、忘记了。
墨循:……
墨循没再问什么。
慕虞看他放弃了,刚松口气,下一秒浑身紧绷起来,看着墨循的眼神,仿佛要杀人。
一个银针不知何时已经插进了慕虞的手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