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年被剧烈的咳醒,“嘶~”
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眉毛拧成了结,后背的伤口疼的他出了声。
自己半身赤裸的趴在床上,上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忍不住吐槽这什么审美,丑死了。
门“呀”
的一声被打开了,“你醒啦。”
时阡端着时杏煮好的粥走了进来。
顾辞年艰难的坐起身来,问道:“我们怎么回来的!那女鬼呢?”
时阡端着粥递到他面前,说:“被鬼差收走了,后来你晕倒了我们把你抬回来了,我给你上好了药,休养几天问题不大。”
顾辞年“哦”
了一声端过粥,小心翼翼的每动一下都直斯哈。
坐对面的时阡看的脸都黑了下来,“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
嘴上说着,手却接过他碗里的粥吹凉喂给他。
顾辞年嘴角勾起,笑道:“小没良心的。”
“吃你的吧,话那么多。”
看着顾辞年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心中一紧,他没想到顾辞年不要命似的来救自己。
脑海里回想起棺材里顾辞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又恨不得能死他。
“我明天要出门,你是在这休养还是…”
顾辞年咽下最后一口白粥,问:“你去哪?我能一起么?”
“顾辞年你是狗皮膏药嘛,我走哪你粘哪?你是打算赖上我了,还是你没有家啊!”
时阡骂道。
顾辞年:“好吧,小没良心的,就让我这受伤的人,独自舔伤吧。”
时阡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放低了语气,“那你回哪去?”
顾辞年:“盛京市。”
“行,明天刚好顺路,我可以送你回家。”
时阡收好碗筷便关门出去了。
顾辞年立马收回笑容,变得冷淡疏离,仿佛刚才虚弱到不行的人不是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周遭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站起身来身上的肌肉就像是雕刻出来似的好看,线条优美,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让人看了不禁脸红心跳,身上的伤像是不存在似的。
手机不知何时响起,“喂!”
顾辞年的声音冷的像冰。
那头的人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恐惧,“老…大,您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