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不敢说什麽,像是陷在泥淖里,等一个迟早有人要败退的结局。
付老太与贺家的後辈关系还好,但更在意娘家的亲朋好友,家宴也会叫上付家人。
赵管家嗯了一声。
「可惜啊,」丁泽驹眯着眼,「贺京来捡回了一条命。」
「谢未雨十九号」和真正谢未雨的照片放在一起,再调整也做不到如出一辙,有七分想像都是极致了。
还需要苦心营造氛围丶角度,反覆验证台词,像是购买去贺京来世界的通行证也要验证码。
赵管家:「老太太让我转告你,她会为你铺平所有路的,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苦心。」
他转述不带感情,像是只为主人服务的机器人。
丁泽驹还是拒绝了:「我没兴趣,贺家再有钱,也负担很重,让她要报复贺家,不要找我。」
赵管家:「但你还是接受了提议,接近了谢未雨。」
「我那是喜欢他。」
丁泽驹说完自己也愣了,自嘲地笑了两声,「他难道不是老太太让人推下去的?」
那天丁泽驹也在港市,倒不是跟踪,纯粹是行程重合,也住在一家酒店。
赵管家:「不是。」
丁泽驹不相信:「那还有谁?我是喜欢谢未雨,但还没有到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程度。」
那家酒店就是贺氏名下的,出入的员工也有管控,却查不到凶手,认定成自杀。
赵管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回付老太的要求:「泽驹少爷,您是小姐唯一的孩子,老太太会给你一切。」
丁泽驹:「唯一?我妈和我爸离婚後不是再婚了吗?你怎麽知道她没孩子?」
走廊还传来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
丁泽驹推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月色,却正好看见有人经过楼下的花圃长廊。
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影子在月下拉得很长。
也不知道背上的人说了什麽,背着他的人有些无奈,似乎要把人放下来,又被拽着不放了。
赵管家正要说小姐不可能还有孩子,电话就断了。
深夜要求贺京来履行亲爱承诺的谢未雨走路不利索,贺京来只好背着他走。
刁钻的小鸟还要折腾粉丝口中老当不益壮的豪门大佬,非要让贺京来绕绕路。
月光洒下,半夜的覆盆岛寂静,能听到海浪声。
贺京来:「小鸟都睡了。」
谢未雨抱着他的脖子说:「小鸟要和你睡。」
他真是什麽都能接,贺京来被逗笑了。
「笑什麽?」谢未雨晃了晃腿,「这是很严肃的事。」
「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能接受吗?」
背上的人坏心眼挣扎,贺京来托了托人,顺带拍了拍谢未雨的腿,「是哄我的吗?」
「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