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不无道理,田家实在欺人,依我看,姑娘若是把所受的委屈一一陈述,员外和主母也未必不同意。”
白露乐观的说。
“一一陈述,那写几天几夜也写不完呢!”
芷儿哑然失笑,“走,我们出去透透气。”
林芷儿一心想出去寻找当日救自己的那张面孔。也许找到他,就能清楚与脑海中这个不请自来的名叫秦晴的女子有关的一切,就能明白簪子从何而来。
“我去禀报老夫人。”
白雪道。
“不必了,禀报了,又是一番絮聒,反倒落得个没脸,脚在我们身上,我们大摇大摆出门罢。”
芷儿道。
“那,姑娘,我们今天去观音庙谢谢菩萨保佑姑娘这么快就好了起来!”
白露赶紧跟上。
“依我说,我们女子要尽量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芷儿若有所思。
“咱们女子,如何掌握,还不是要仰仗父兄、夫君。”
白雪无奈道。
林芷儿一声叹息:“也许总有一天能做到。”
忘不了的白月光
经过此事,田家倒是不再对林芷儿多加限制了,一行人顺利出了门。
“外头的空气真好。”
林芷儿欢呼雀跃。
“雪姐姐,你看姑娘,大病之后,不仅恢复如初,还更加生气活泼了,竟和原先在苏州时一样了!”
白露也是喜上眉梢。
穿过热闹的集市,林芷儿走走停停,看到什么都新奇,好不欢喜。等主仆几人从观音庙出来,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间。
“哎,公子,你看,那边可是咱上次救下的那个小娘子。”
一辆马车驶过,骑马的小跟班陈敬之掀开轿帘,对车内的上官玘说。
上官玘家世显赫——父亲上官正为户部侍郎,母亲安怀县主是郡王之女,兄长上官和也官至五品,上官玘任职开封府,负责查案办案,他性格沉稳、不苟言笑,乍一看,甚至会觉得他是个冷漠疏离之人。
此刻,他却不由的跟随陈敬之的目光望了出去。
很难不注意到林芷儿,虽然她今天衣饰简单——浅粉色齐胸襦裙,只是略施粉黛,但掩清丽脱俗的气质。
上官玘一怔——与救她那日,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相比,倒是确实灵动了些。
这女子,美则美矣,只可惜过于怯弱,否则,也不会……上官玘想到这里,不由得摇摇头,似乎觉得可惜。
同在车内的顾景澜本没有抬眼,见上官玘失神,才好奇的探出头去。远远看着,只觉得熟悉,便问道:“这是哪家小娘子,怎么以往没在汴京城见过。”
“这是田允章大娘子,是从苏州来,景澜兄也是近一年才来开封府,自然没见过。”
上官玘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