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感叹道:“看到这些,就想起苏州,久未见父母,实在想念。”
“我又何尝不是想念苏州的家人!”
顾老夫人抹着眼泪,又问起芷儿家中父母兄嫂,芷儿一一回答,又都怀念家乡,谈及往事,不时垂泪。
上官玘这日也恰巧在顾府,与顾景澜坐在另一院中回廊亭下棋谈天。
“景澜兄,近日李家娘子的事情颇为困扰我。”
这几日京中案件频发,一起连着一起,有的还颇为棘手,上官玘脸上愁眉不展,似乎有些不快。
“上吊自杀那位?”
顾景澜问。
“是。”
“不是自行了断吗?”
顾景澜不以为意。
“是,但仍有些疑惑未能解开。”
正说着,付云香过来了,顾景澜问道:“娘子,怎么没陪客人了?”
云香道:“田大娘子与婆母在话家常,说起苏州种种,我也插不上话,婆母思念苏州,不时伤心落泪,我就留她们在那多说些体己话。”
顾景澜道:“母亲身子弱,可不要触景生情,伤了身子,你也替母亲分担些罢,大可请来我们院里,也好让母亲歇息。”
付氏听罢,微蹙眉头,思虑片刻便出去了。
上官玘听到“田大娘子”
,内心疑惑,问道:“家中有外客?”
“对,正是上次见到的那位苏州女子。”
“顾家怎的会和田家有往来?”
“不是和田家有往来,而是和苏州林家有往来,这林家女子从苏州嫁过来,她母亲还委托过我母亲照拂,因此,母亲邀她来府上小坐。”
顾景澜道。
上官玘道:“家中有外客,那我先告辞罢。”
顾景澜却挽留道:“何必着急走,听陈敬之还说,上官兄还是这女子救命恩人?”
“不过是意外落水恰巧被我碰见,因此有过一面之缘。”
上官玘搪塞道。
“如此一来,更应当见一见了!”
顾景澜道,“上官兄接着说说李大娘子的案件罢。”
说起案件,上官玘回过神来:“从李大娘子家里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自杀——没有强行进入、也未有打斗痕迹,那妇人悬梁自尽,凳子就倒在脚下,只是,有个地方不太对劲,李大娘子身下的一双绣花鞋,左脚的鞋位于右脚下,右脚的鞋却位于左脚下,方向是反的。”
“这又如何?单凭一双鞋,就能判定她并非自杀么,再说,也许是穿错了?”
“正常情形下,脱鞋时,鞋子应当是依次摆放整齐,景澜兄说的对,也许是穿错了。但……”
上官玘摇摇头,边下棋边回忆道。
“上官兄,是不是有人伪造了现场,把鞋放在了那里而没有在意?众人都道李大官人素喜动粗,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