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儿心想,如果秘诀就在于簪子和汴河水的话,那自己必须择机再带着簪子去游一趟汴河试试看。
芷儿想起当日自己在汴河投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簪子也是那个时候来到自己头上,难道是那时,自己的“前世”
的魂魄来到了自己身上?
芷儿只觉头疼,想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必须再去一趟汴河。
走到自己院子门口,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闩住了。
林芷儿知道又是田允章在耍手段,交代了田家上下不让她舒心,以报复自己昨日的反抗了。无奈之下,只好退回房里。
懒得理这些,她还有事未完成,她拿出当时月影的遗物,一个竹笛、两封皱巴巴的信,信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留下干枯如玫瑰一般的颜色。
要如何助烟姑娘她们、为月影报仇呢?如若不想个万全的法子,只怕烟姑娘和碧姬还要以身试险、受到牵连。
芷儿想起昨日脑海中的那些混乱的画面,“舆论”
“热搜”
“公关”
这些词涌现出来,芷儿细细思量,心生一计,让白露取出笔墨,写下:
“月影幼年不幸,亲族无情,被卖予青楼。
身不由己,强颜欢笑,蹉跎岁月。
得遇柳公子上京赶考,一见倾心,不畏世俗。
寒门落榜,赠予全部积蓄为柳公子盘缠,山盟海誓,只待三年再考。
苦等已两年有余,日盼夜盼,眼见归期将近。
却遇张将军之子,不学无术,满城作恶,强买不成。
众姐妹为我赎身,保我性命。
躲进旅店,只等天明便可启程苏州,重启人生。
奈何旅店欺软怕硬,任由恶霸半夜掳人,羞辱殴打、致我惨死。
天子脚下,无法无天。
愿诸位,待我柳郞上京,诉我冤屈。
非妾身无信,也盼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只是强权难敌。
愿天下有情人不负深情。”
芷儿边写,边念。
白露听得眼泪汪汪,又道:“这恐怕会遭来大祸,怎可点名道姓,咱们岂可和张家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