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过的闲书罢了。”
芷儿敷衍道,紧盯着上官玘问,“公子对此也有印象吗?”
上官玘陷入沉思,道:“我不记得有读过这样的闲书,芷儿要是能找到,倒是可以借我一读。这说法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就是说如果此人没死,那应当积习难改,很难控制住杀人和吃人的欲望,为什么这些年间,没有发现过同类的作案手法的案件上报呢?”
芷儿面露失望,如果是许均在此,这类案件想必他很有研究。
上官玘接着又说:“自胡一杀妻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四年,他那时是二十多岁,现在很可能已经年近四十,加上中间历经逃亡,朝不保夕,身体自然比不上年轻人。”
上官玘想到,随着年纪增长、身体情况变化等等原因,可能胡一已经不得不被动改变作案手法、杀不了年轻女子,而是将目标对准年长一些的女子,因此上报的案件才未能发现同类。
想到这里,上官玘豁然开朗。
他看了看芷儿——他已经许久没有和芷儿这样并肩而行了,每每和芷儿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案件上有什么疑难,只要能和芷儿聊聊,总是能有一些新的思路——自己如此被芷儿吸引,芷儿的聪慧不也是原因之一吗?
想到这里,上官玘这些日子以来的拧巴也放松了些,芷儿这些日子以来对他冷淡一事,他似乎也不计较了。
“近来可还好?”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
“还好。”
“尚可。”
两人又几乎同时答出。
上官玘内心波涛汹涌,又不知从何说起。
芷儿却没注意到,把关于日期的猜想和上官玘说了。
“芷儿果然对布行熟悉,知道这些掌柜的习惯,这一层我就想不到,多谢芷儿提醒。”
上官玘会心一笑,“如此说来,只要知二十和二十一日罗璞玉分别在丝织坊拜访了哪些人或者去了哪些地方,就知哪些人可能有嫌疑。这样我们的范围就缩窄不少。”
“我想是的。”
“那芷儿得到消息后,可否遣人来告知我。”
芷儿点点头。
两人来到府衙,芷儿仔细看了看信,确实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上面可辨认的字迹不多,这本来也是家书,很难说哪些字是与案情相关。
两人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个所以然。上官玘只好对芷儿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这是苏州,我闭着眼睛都能回去。”
芷儿笑着说,“上官公子不必送我。”
“那你就闭着眼睛吧。”
上官玘不冷不热的说。
“你……”
芷儿哼了一声,嘀咕道,“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