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出来!”
男人的耐心有限。
他好凶郁稚气急了,泪水反而憋了回去,从头顶扯下衣裳胡乱披上。
郁稚爬上床榻,她浑身冰冷蜷缩着钻入被褥,离那人远远的,尽管他身躯炙热如火炉。
皇帝铁了心要治一治她倔强的脾气,长臂一伸将人揽到怀里,“冻成这样,郁稚,你为何如此固执?”
这话不知是在问十六岁的郁稚,还是在问二十六岁的郁稚。
“陛下嫌弃臣妾不识字,又说要废后,既觉得张屏儿比臣妾好,为何还要抱着臣妾?”
郁稚伸手去推腰间枷锁般的铁臂,可她这样软弱无力。
身后的男儿嗤笑道,“郁稚,哪一日朕不抱着你睡了,你就知道哭了。”
说着俯首启唇,露出森白的牙,如野兽狩猎。
冰凉而纤柔,肌肤柔嫩,齿尖轻轻划过都会留下印记。这幅身子,青涩而婀娜,带着少女初长成的曼妙韵味。
若是将她扔进猎场,该是猛兽最喜爱的鲜嫩猎物。
“我、我要休息了、”
郁稚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又气又急又惶恐。
皇帝铁了心要拆她一身傲骨,按她在榻,指尖轻易剥了她原本就没穿好的寝衣。
“由得了你么?”
黑暗中男人唇角微扬,轻声质问。十六岁的郁稚完全就是他玩弄于鼓掌之上的猎物!
这都是你欠朕的!
今夜的皇帝丝毫不温柔,少女咬着唇角没求,她不明白既然他这样鄙弃她,为何还要宠幸她。
正因她没求饶,男人一直吃到餮足。
黎明破晓之时,幔帐之中万籁初歇,郁稚最后被他按着坐在怀里,浸了冰凉泉水的身子此刻再不复一丝寒意。
她本就纤柔无力,此刻更是如水一般瘫软。他太过分了,即使到了这地步,少女仍旧倔强,“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与你做这样的事。”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眼底不带一丝情意,指尖如戏弄玩物一般轻抚她背后发丝,“不论你喜不喜欢,朕都不在乎。郁稚,这都是你欠朕的!”
她欠他什么了?郁稚不明白。
长久的沉默之后,郁稚柔声开口,“你从来都没有夸过我。”
她直起腰身,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凝视着男人。
“你能不能夸夸我?”
“你要朕怎么夸你?”
萧歧觉得有意思,轻声嗤笑质问她,“郁稚,你有什么值得朕夸赞的?”
少女眸光满是委屈,抿了抿唇角仿佛下一瞬间就要哭了,但这模样不能叫男人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所以陛下铁了心要改立张屏儿为皇后?”
郁稚鼓起勇气。
男人好笑地望着她,十六岁的郁稚真是藏不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