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当和事佬的念头,只是害怕再打下去会出事,攻攻扯头花肯定殃及池鱼,还有……池星月见不得江听晚受伤。
宋时颂俊美好看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看,江听晚此时也有些狼狈。池星月以老母鸡护崽的强硬姿态,把两个人分隔开,尔后拉着江听晚的手义无反顾离开。
宋时颂眼底一片阴沉,冷冰冰地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即将离开宋时颂的视野,高高瘦瘦的少年忽然回眸,薄唇挑起挑衅的弧度,冲着轮椅上的青年比了个中指,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和池星月勾肩搭背。
宋时颂掩去眼底的幽冷。
“我看看你的手。”
池星月眼睁睁看见了那根深黑的手杖打在江听晚的手上,看到江听晚因为他而受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把江听晚的手抓到面前,被碰到的地方果然红肿一片。
“你也太冲动了,你就不怕……”
“你知道我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当时没想就直接上了。”
江听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实在看不得有人理所应当想要束缚池星月的自由。
他本来就应该是一个自由的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所束缚,不应该属于任何一个人,只是应该是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下意识的想法骗不了人,池星月沉默良久,“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一点小事而已,算不了什么。”
“不过你脚踝上这个东西,回去我看看能不能弄碎。”
江听晚目光落在池星月脚踝上的脚环,愈发移不开视线,黑与白所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感无法消除,哪怕知道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念想,可还是忍不住去窥探。
“就算偷窥我又怎么样,反正都是男的。”
池星月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此刻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一个新的程度,或许他的廉耻观一惯这么淡薄,“要是敢偷看,我就把我的鸟对着他,天天让他看,不是喜欢偷看吗?那就看个够。”
江听晚所担心的,无非只是这个问题。
江听晚脱口而出:“你这不是奖励他吗?”
“我以为一个正常人不应该这么不正常,也不应当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宋时颂。”
池星月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些怪异。
别墅里,餐桌上做好的饭菜还没有动过。
气泡水的气泡由于长时间没有人饮用过,已经完全消除。但粉色的汽水在透明玻璃杯中,颇有一些粉色水晶的美感,只不过从一杯美味的蜜桃味汽水变成了索然无味的甜蜜糖水。
“没想到你还做了我的饭,不过中午……我跟江觉吃过了。”
忽然有一种群狼环伺的错觉,说完这句话以后,池星月微微愣住,江觉也是其中之一。
“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
江听晚在池星月的脸蛋上揉了一下,不轻不重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