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庭抬眼看他一眼又垂下眸:“不气了就好。”
灯光将瓷砖地面映得反光,斜对着光的方向,两个身影错位在墙上形成了靠在一起的假象。余幼惟从那道影子上收回余光,低着头不说话了。
沈时庭将毛巾扔进了衣篓里。
两人又再次沉默地对视。
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余幼惟要怎么回房间?光着脚出去?那刚刚不是白擦了。
余幼惟说:“只能麻烦阿姨帮忙拿一双拖鞋了。”
沈时庭一脸头疼,半晌,他又极度无语地叹了口气,张开手臂说:“上来。”
余幼惟懵了一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已经伸出去勾住了沈时庭的脖子,双腿也夹住了沈时庭的腰。
他埋着脑袋,被沈时庭抱出了洗衣房。
冷不丁地又回想起来,上次喝醉的时候,沈时庭也是用这样的姿势抱他,突然又有些羞耻起来。
更羞耻的是,出来就遇上了下楼拿杂志的余尚明。
只见沈时庭跟抱孩子似的抱着余幼惟,余幼惟光溜溜的白皙脚丫还在空气中晃悠。
就和上次一样,两人又被余尚明教育了一遍:“拿一双拖鞋就能解决的事儿!你看看你们,太不象话了!”
余幼惟把脑袋捂进沈时庭的肩膀,害羞地催促:“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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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余幼惟现沈时庭的白体恤因为刚才抱他都被染湿了。他拎着自己的衣摆,笑嘻嘻地跟沈时庭站在一起,说:“你看这两个水印合在一起像不像爱心?”
沈时庭很无语:“还缺了一块,被狗吃了?”
余幼惟踮起脚尖,凑上去跟沈时庭贴在一起,用手把缺了那块给补上了,仰头冲沈时庭笑:“看。”
目光撞进余幼惟的笑眼里,沈时庭表情顿了一下,随即把人拎开了,指着一旁的拖鞋:“洗你的澡去。”
余幼惟穿好拖鞋蹦蹦哒哒地去了浴室。
沈时庭又垂眸看了眼衣服上的水印。
哪里像了?
幼稚。
余幼惟洗完澡出来后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拿着计算机和数字板去了书房。
沈时庭一扭头人就不见了,他来到书房门口,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做什么?”
余幼惟从计算机前抬起头:“我还有一点插画没画完。”
“紧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