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完之后又蔫了下来,内容极其跳跃,嘀嘀咕咕。
“我只是一条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鱼仔,而他是那只随时都可能把我噶掉的正义大猫咪。”
“我都答应他了以后会离婚的,我不会纠缠他的,他都不信我。”
“为了救他,我膝盖都磕疼了……他还对我说那种话,我也会难过的呀。”
沈时庭愣了片刻,轻声说:“抱歉,是我说话重了。”
屏幕里的人吸了吸鼻子,声音又低又闷:“……他很讨厌我,每天都对我很凶……”
这个位置离包厢很近,嘈杂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
门口的照明灯亮着,给这一片洒了一圈银色。沈时庭就这么站着,隔着两扇门,和屏幕里的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偶有包厢里出来的人奇怪地看他一眼,又无言地离开。
只是一个推门的距离,他却在原地僵持了许久。
……
不知道门是怎么打开的,余幼惟只感觉到一圈亮光照了进来。那人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光,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将手机放兜里,说:“讲完了么?”
余幼惟看着这张脸,愣了几秒,心底跟涨潮似的缓缓浮上一层委屈,指责他:“你不要开我的门,这是我的地盘。”
沈时庭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颈上,搂住他的腰把人捞进怀里抱了起来。
余幼惟双脚悬空,搂紧对方脖子,下巴软趴趴地抵在沈时庭肩上,被他抱着往外走,低声哼唧:“你要把我抓去哪里?”
“回家。”
“你不要把我喂鲨鱼。”
“……”
“你说话呀。”
“……不喂鲨鱼。”
没走几步,那只毛茸茸的脑袋就往他脖颈上蹭,呼吸扫过耳根:“你真好闻。”
沈时庭下颌轻动:“……别乱动。”
“……好。”
小醉鬼乖巧地趴好。
穿过长长的走廊,乘电梯往地下车库,这一段路很长,却走得很稳。
余幼惟又说:“沈时庭,我给你画小熊猫好不好?”